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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你說原來跟咱們同班,文理分科去了10班的汪浵?”

“沒錯。”周衙內壓低嗓音,“汪浵跟他媽姓,我最近聽說,他媽媽原本也不姓汪,姓水。”說著,豎起一根手指,朝天比劃一下。

洪鑫垚率先反應過來,當今最高元首,同樣姓水。不由得一陣激動,半信半疑:“你開玩笑吧?這樣來頭,也在咱學校?”

要知道,大夏國真正地位高到那個級別的權貴子弟,十之八九悄悄藏在米旗國花旗國的皇家公學或頂級私立學校裡,低一等的才往國一高送。

梁若谷環抱雙臂:“你確信沒搞錯?我跟他做過一學期同桌,怎麼半點也沒看出來?”

“臉上又不掛招牌,誰規定非得被你看出來?我的訊息來源,你們還信不過?”周忻誠推進一個球,“聽說他們家管得嚴,看他那摳門樣兒,多半不假。我試過套他口風,他大概早知道我家老頭是誰,半句多餘話都不肯說,所以……”

洪鑫垚順著他的目光望向梁若谷,笑:“我們幾個裡頭,數你最正經,純種良民,最適合扮小白兔勾搭大笨狼。”

周忻誠又道:“你們同桌的時候,不是處得挺好?”

梁若谷撇撇嘴:“本人為人厚道,跟誰處得不好?”低頭想了片刻,“我試試,不一定成啊。”抬頭衝洪鑫垚道,“那是個沒膽子的,得從小處入手,你準備點又值錢又好玩但是不怎麼起眼的小東西。”

洪大少杆子敲著檯球桌面:“當我自動提款機呢吧。”

“咦,原來你不是?”

洪大少憤然望天:“是!怎麼不是!”

周忻誠和另外兩個貼身跟班都哈哈大笑起來。

走出檯球室大門的時候,洪鑫垚問:“今兒開幾間房?”一面從兜裡掏出煙盒挨個派發。

周忻誠邪笑:“還不是看有幾個能幹人?”

原來梁若谷從來不參加他們這最後一項娛樂,回回被揶揄,已成慣例。他也懶得廢話,見煙遞到面前,手都沒抬,道:“戒了。”

幾個人都是一愣。洪鑫垚扯著嗓子陰陽怪氣說句:“喲,梁才子,越發純潔了。”順手把那支菸塞到自己嘴裡。

梁若谷淡淡一笑:“少爺我如今也算半個教育工作者,總不好意思沾著煙味兒去指導祖國的花骨朵兒。”

“哈哈!”眾人樂得前仰後合。

沿途女侍者90度鞠躬迎送,周忻誠忽然停步,對著面前深深彎腰露出一截雪藕細脖的美女後腦勺說話:“跟你們老闆說說,這東洋派頭貌似挺好,把你們漂亮的臉蛋兒可都藏起來了。”

洪鑫垚道:“所以我就說嘛,京城也不過如此。我們河津的小姐,都是抬著頭跪在地上見客人,那多方便。”

論窮奢極侈,造作無端,烏金之都河津確實在某些方面猶勝京師。洪大少見多識廣,自然毫不怯場。

“是聽老頭子說地方比京裡花樣多,更開放,什麼時候有機會去見識見識。”

“好說啊,就等兄弟你一句話。”洪大少拍胸脯。

周忻誠搖搖頭:“再說吧。也就像這樣偶爾出來玩兒一天,時間再長我媽就該出動抓人了。”

幾個能幹人開房找小姐,梁才子選擇了拐彎泡溫泉。

這邊洪大少忙著搞公關做生意,那邊方老師忙著搞公關做學問。

開學沒多久,方思慎接到院辦電話,要求他承擔一項外賓接待任務。

隨著近年來學術界對外交流日益頻繁,以京師大學首屈一指的地位,各院系除了招收一定比例的留學生,各類涉外交流、訪問、進修專案也漸漸增多。但國學院在這方面的發展卻堪稱墊底,別說西文學院、理工學院、醫學院、商學院這些原本就與西學關係密切的部門,就連最具大夏本土特色的法學院與社會學院,在迎接外來客人的問題上,姿態都比國學院擺得赤誠熱情。

要說國學院的留學生其實也不少,然而絕大多數來自扶桑島、高句麗及南洋諸國。在國學教授們眼裡,這些學生好比遣唐使再生,大明朝考科舉的屬藩學子重來,壓根兒不能算是外國人。而真正名聲籍甚的海外夏學專家大駕光臨,自有與之分庭抗禮的人物陪練。偏偏這次花旗國名校普瑞斯大學東方研究院新上馬的進修專案,派來的是位年輕講師。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後決定抽調一名在讀博士承擔接待任務。

這事兒若擱在西文學院,怕是爭得打破頭,怎麼可能如國學院這般,博士們一個個竹節松枝,清懷傲骨,不耐煩敷衍外夷。外事辦打著燈籠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