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車子停了,我不顧一切的衝了下去,大吐特吐了起來,直到胃裡連點酸水都擠不出來了,嘔吐才漸行漸止。
“吐光了嘛?”平靜的的嗓音在午夜裡迴盪,讓喧囂的聖誕夜顯得無比森冷。
我扶著街邊的涼椅直起身子,語帶哭腔的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他定定的看了我須臾,淡淡的笑了:“你每次被欺負的時候都很誘人。”
變態!你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
我想歇斯底里的吼出這番指責,可是,剛剛的嘔吐已讓我力氣全失,此刻被他刺激的只剩哆嗦的份兒了。
他的視線掠過我的大衣,微微的皺了下眉毛,接著遞上了一瓶水,要我漱口。因為嘴裡酸苦異常,我沒有拒絕。但是,他卻趁我不備扯開了我的大衣。
我驚懼的大叫:“你幹什麼?”
“髒了。”他如是說著,將我的大衣扒了下來,隨手一拋,丟在了地上。
我顧不得生氣,俯身去撿,倒不是心疼衣服,而是去拿口袋裡的手機。
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大衣時,他忽然抬腳,將衣服踢開了。
“陰項天,你太過份了!”我暴跳如雷,之前的懼怕全被怒火燒光了。
“我過不過份,你都無力反抗不是嘛?”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接著將我退進了車子裡。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惹不起你,但是,你別忘了,我和你一起離開的時候,老大和二哥都在場。你不送我回家,他們……”我正義憤填庸的放著狠話,他的手機響了。
“歇一會,等我接完電話再喊。”他如是說著,接起了電話,我只得打住話茬。
也不知是誰打來了電話,只見他在接通之後,眉毛慢慢的擰了起來,而後,又舒展開,再然後,雲淡風輕的說了句 “我會的。”接著便結束了通話。
“你的【救星】打來的。”他如是說著,再度發動了車子。
我精神一震:“二哥?”
“對。”
“他說什麼?”
他毫無情緒的道:“要我先給冉家一個交待再收拾你。”
“你胡說!二哥才不會……”話音忽然一頓,我想起了陰二兒要他送我回家的事,那時只覺的古怪,現在,我忽然有種被賣掉的感覺。
他偏頭睨我一眼,淡淡的問:“信了?”
“不想信。”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