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正太搭住我的肩頭,邪惡一笑:“我只會滾床單,要不要一起?”
我蹙眉瞪眼:“滾!”
“滾?”他玩味的扯唇:“你是答應了呢?答應了呢?還是答應了呢?”
我哭笑不得:“我敗給你了!”
“別呀,我還想著你收服我呢。”
“你是千面狼君,每一面都夠科學家研究幾年,我可沒那個本領。”
“我給你特權。”他攬住我的腰,往門外走。
我不反抗,因為我沒他力氣大,我也不叫喊,因為很難看。但是,我會威脅,懂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冉染,二哥在樓上。如果他發現我被你帶走了,你猜會怎樣?”我輕飄飄的話音一落,冉染倏地頓住了步子。
我撥開他環在我腰間的手臂,誠懇道:“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但是,我們不適合做朋友,以後別來找我了。”
他眉宇輕擰,語氣低沉:“就因為我姐嘛?”
“我和你姐只見過幾面,交集不多,但是,我知道她是個不好鬥的人。你們同出一脈,你只會比她聰明,不會比她笨。”我垂下眸子,凝著手中嬌豔的玫瑰:“也許我這麼說你不愛聽,不過,我還是要說:冉染,我不相信你。”
“難道我還能有別的企圖?”他輕聲笑了,笑聲裡有不屑的味道,我不知道,也不想探究,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在某些方面我很懶,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複雜,不愛歡勾心鬥角,不懂人們常說的,與人鬥其樂無窮的“樂”在哪裡。”我抬起眸子,淡淡的笑了:“我渴望純粹,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所以,我寧可失去一個結交朋友的機會,也不願去猜測那個人是不是別有用心。”
冉染定定的看著我,黑眸裡有幾種情緒在交替,須臾後,他笑了:“你怕了。”
“是啊,我怕了。”女人都是脆弱而敏感的生物,對未知的事物會膽怯。我缺少探索的精神。我想,以後的我會一直待在蝸牛殼裡。
“柏可。”他輕聲喚我。
我下意識的抬起頭,迎上了一張放大的臉,唇上柔軟的觸感,鼻間淡淡的果凍香,令我錯愕的撐大了眼睛。
這個吻是唇對唇的,但是,很淡,很輕,猶如蜻蜓點水。
“親到了!”冉染退離,旋即像個偷了糖果的孩子似的跑走了。
我因錯愕而空白的腦袋恢復運轉,燈光璀璨的大廳響起了我的暴吼:“冉染,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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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咻咻的回到樓上的包廂,一開門,我差點被喧囂的音樂彈出來,此時的包廂里人頭攢動,衣著時尚的男男女女有敬酒的,有喝酒的。XX樂隊的主唱正渾然忘我的唱著成名曲,左側的吉他手像得了癲癇似的,一邊撥弄琴絃一邊晃著那頭掛著汗水的長髮,右側的鼓手則像嗑了藥一般,玩命折騰架子鼓。
陰二兒笑盈盈的朝著我擺手,我覷了一眼他和陰項天之間的那個空位,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怎麼這麼半天才回來?”陰二兒笑問。
“遇到一個熟人。”我含糊其辭。
陰二兒挑眉睨了我一眼,道:“休息一會兒吧,十二點之前散不了場。”
我順勢靠進沙發裡,閉上眼睛,耳邊是喧囂,心裡是沉重。
我原以為失戀只是一時的,不管愛多深,愛多濃,早晚都會淡去。直到對冉染擺出不留餘地的拒絕姿態,我才意識到,傷口會痊癒可也會留疤。我身後的那個男人已經成了我心底的疤,無法磨掉,只能任由相隨。它會時刻提醒我,我被傷過,以後再遇感情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怕浪費情緒的錯覺,討厭自己像刺蝟,小心的防衛,我很反對為失戀掉眼淚,哎呀呀呀 離你遠一些……”主唱艾傑在翻唱那首與我心聲很貼近的《膽小鬼》,輕快的調子,傷感的唱詞,我隨著拍子,輕輕的哼唱,眼淚在心底流淌。
“累了嘛?”始終都很沉寂的陰項天溫聲詢問。
我轉頭看他,由衷的道:“沒你累。”和未婚妻過完聖誕節,還要趕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一心二用,不累嘛?而且,我並沒因為他的到來而開心。
他凝起眉峰,似乎受傷了:“別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用句老套的話形容,我現在的眼神兒是……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我澀然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誠如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