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給嚇倒,將林鸞織往前一推,說了句“皇上來了,我先走了”;便一溜煙跑了。
林鸞織被她一推,離顧杞城便更近了,忍不住伸手在他胸膛捶了一下,嗔怪道:“瞧你把人給嚇的。“
顧杞城捉住她的手,輕輕啄了一下,手指不停地磨娑,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倒是挺護她的。“
聞言,林鸞織微微變了臉色,猛地把手一抽,冷了聲:“皇上說的什麼話?她可是我妹妹。“
顧杞城一怔,險些笑出聲,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脫口而出了。不過看她的態度,想必林步蓮還是有些可取之處。
“不過是玩笑話而已,有你兄長的前車之鑑,朕難免多心了。“顧杞城伸手將林鸞織攬在懷裡,心底陡有怨氣騰起。
若是懷中人真要擔負起林家的責任,可就是個頭痛的大問題啊。林家父兄可不是省油的。
但林鸞織偏偏彷彿知曉他心事一般,依偎在他懷裡,淺聲道:“其他人我可不管,只是這妹妹到底惹人疼。年紀尚小,若是好生□□,自不會差到哪兒去。”
顧杞城如今哪裡肯再讓她受半分難過,只是攏得更緊一點,道:“只要你喜歡,都依你。”
林鸞織伸手按在顧杞城唇上,止住了他要吻過來的動作,嘆了一口氣,像是感慨道:“我話還沒說完呢。父兄可憎,我也惱過恨過。可是細想,若是不進宮來,又怎能得皇上厚愛。縱是有萬般不如意,可是至少皇上一直在我身邊,無憾了。”
顧杞城眸色一沉,心裡一陣陣緊縮。他自是明白,若是沒有靈魂互換之事,他和他的小貓妖估計還是過著相敬如冰的日子。若是沒有靈魂互換,她永遠不知道葉寒枝之事。
事情雖詭異,但也許是冥冥之中註定。不管是什麼樣的方式,此生,只想護住想護的,無論用什麼法子。
鍾貴妃是個疙瘩,遲早要摘。
林鸞織沒想到顧杞城居然一言不發,小性子上來,便捏住他的臉,故意惡狠狠地說道:“皇上,你聽我說話沒有?”
顧杞城回神,在她臀部一捏一揉,壞壞調笑道:“話說完了,朕總可以繼續了吧。”
林鸞織被他弄得躁紅了臉,橫了他一眼,忙要和他分開:“皇上自己睡養心殿去,我要和妹妹睡。”
“豈有此理?你是朕的女人,怎敢和別人睡?就算是妹妹也不行。”顧杞城一惱,伸去就去解她衣裳。
林鸞織欲要再說話,嘴已被堵住,反抗也無力氣,只好隨他而去。
冬日的北方極冷,也更容易下雪。
因為被顧杞城折騰地狠了,林鸞織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午。
外頭已是白茫茫一片。
林步蓮被人帶著逛了一圈皇宮,便被顧杞城打發出宮了。
外人不得留宿宮中是舊例。
林鸞織也無多話,畢竟林步蓮在宮中多有不便。時間長了,難免露了蛛絲馬跡。
更何況,她還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按下林步蓮不提,三天後的冊封之典上氣氛格外詭異。
久未露面的安婕妤一身玫瑰紅彩蝶藕絲羅裳,臉上的嬌媚之色藏也藏不住,嬌聲連連:“多謝皇后娘娘。”
羅綰嫣慵懶地拂了拂手,淡聲道:“這也是皇上的恩典,日後你要慎言慎行,萬不可再出錯。”
“是。”安婕妤應聲,然後轉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羅綰嫣望著她裙角飛轉的彩蝶,心底忍不住嘆氣,轉而詢問同樣久未露面的寧嬪:“寧妃,你身子可好些沒有?”
如今已從嬪變為妃的寧妃撫額嘆息道:“今年一入冬也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氣悶。太醫開的藥總是不頂用。”
“可惜杜太醫還在宮外,要不然讓他瞧上一瞧,你也少受些苦頭。”羅綰嫣笑得溫熙。
寧妃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停地往外瞅,迴轉地時候,堪堪撞上了坐在她下首一直沉默不言的林鸞織,這才訥訥收回了目光。
鍾貴妃見狀,唇角微勾,冷笑起來:“寧妃可真是心急,如今一上妃位,連皇后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你就別瞅了,皇上不會過來,晚上宮宴的時候自然能見著,別眼巴巴了。”
“貴妃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只是……”寧妃被她這麼一說,臉紅的似乎都蔓延到耳根子。
她是心急,可是急的並不是皇上,她只是不想錯過那個人在宮中的時間。
“只是什麼?”淑妃眯眼睨著鍾貴妃的神色,見縫插針,“大家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