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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子,可以將他的一片心化作了繞指柔。

沈卿源的一番柔情在冬風裡無力搖擺著,也是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啼哭著求他莫要告訴沈老爺,她腹中的骨肉。。。將會是沈府的唯一子嗣。

唯一子嗣麼,沈卿源已經走近了北廂房,手停在了門扉上,看著所謂的佛堂裡,香火鼎盛。人人都想為沈府貼上一子半嗣,那就讓沈府唯有沈少恬這一名孫嗣好了。

“趙迢,這就是你要的麼,”他停下了手來,再也不是那個多情的沈四爺,“我們的恬兒,我會替你好好照看著的。”

荷塘裡的冷水比不上他眼中的那抹寒意,那個投入了荷花塘的嬌弱女子,你可曾聽見。

北廂房外,那身黑色的貂裘轉身離開。

窗突地被推開了,那張畫空蕩蕩地在了風中,畫上的沈家主母的面部隱約閃出了些皺紋,成了顰起了眉的活生美人。

那張鐵色的面具後,男子的聲音甚是低沉,聽不出喜怒:“沈家的男子,都該死,”高大的身形再次淹沒在了北廂房中。

冬日,北廂房也是沈府最陰暗的角落,不見丁點陽光。

☆、美人。琴

為了圓房的事,胡雅越是有些忐忑起來了,又過了個把月,臨近了年關時,她收到了兩個喜訊,這才歡喜了些。

一是佟氏有了身孕,二是周嬅爹爹帶了話來,說是過些日子,會來沈府。雖說周嬅的爹和胡雅沒甚干係,但聽說女先生也會陪著前來,再加上又都是打虎村的熟面孔,難免讓人有些親切。

和周嬅有身孕那會兒相比,佟氏此次可是驚動了沈府上下,連還在了病榻上的沈老爺都特意叮囑沈三爺,要小心看著。

沈三爺也不是頭次當爹,見了一府的人都大驚小怪著,背地裡還和沈二爺牢騷過幾句:“母雞下蛋一般的事,整日將我吩咐出去,買這買那。”沈二爺對這個沒頭沒腦的兄弟也是沒了法,先說現在府中出了沈四爺,每房都是有了子嗣,他在外頭那個,早晚也是要領回家的。

這一日,胡雅夥著周嬅坐在了佟氏房中。佟氏有了孩子後,人也是跟著圓潤了不少。

大冷天的,沈三爺也不在房中,說是被差出去買酸棗子去了。裡頭的幾個老媽子,暖了幾個手爐,讓三位主子都暖了手腳,再捧了幾盅熱湯水進門,就掩了門,讓仨女人留在了裡頭講些私己話。

“兩位妹妹也是抓緊些早些懷上,到了姐姐我這把年紀,可是活受罪了,”佟氏吃了口暖湯,用著帕兒掩了掩嘴:“算起日子,該是夏末秋初做月子,怕是要熱壞了。”

周嬅進了屋後,先是看了佟氏房中的擺設,和陳劉氏裡間不同,佟氏的房中並不見多少俗物,幾株含苞待放的紅梅枝插在了鵝頸瓶裡,一架素琴上掩了層軟紗綢。

見周嬅留神著那把琴,佟氏不自禁摸了摸還是發軟著的腹,“這陣子,我耳朵閒,天天聽著三爺的那陣子大嗓門,怕是驚了腹中的胎兒,就請了沈查子,每日過來為我彈上一曲。”

剛起了沈查子,人也就到了,門才是剛開啟,很快就掩上了,屋裡帶著幾名女眷身上的淡香味。

沈查子不想屋中這般熱鬧,臉色一詫,很快又恢復了和色。

屋中的三名女子,坐了三面,正中是因為懷胎,更我見猶憐的佟氏,右手邊是穿了身鑲邊兔白暖襖的胡雅,左手邊則是一身鯉金裙的周嬅。

見了沈查子,周嬅幾欲站起了身來,她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著他了。到了他的院中時,又總是尋不到人,原來是在了佟氏的院裡頭。

周嬅心中有些怨惱,佟氏既懷了胎,又能時刻差遣了沈查子,好事全讓她佔盡了。眼再度落在了佟氏的腹間,她心底猛地一刺,抓住了佟氏眼底的那陣子傲意。

佟氏腹中的胎兒,周嬅被腦中的念頭驚住了,她幾欲控制不住,質問了出來,卻見了胡雅還在為先前的佟氏的那句話發難。

周嬅眼中的嫉色再也掩不住了,蠢女人,這事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如果是她,有機會得了沈老爺的垂青,一定是千方百計,使盡了手段。

男人麼,不就是喜歡女人外表如同佟氏那般的無害,內裡卻是如她一般的放蕩。沈二爺,就是如此,自打她學了那些伎倆後,他就如同貪了腥的肥貓般,霸者她不放。

周嬅揉了揉還有些痠疼的腰,眼神有些迷亂起來了,沈查子已經落了座,他細長的指挑開了那抹紅色的紗綢,眼底的那陣子溫柔,落在了琴上,彷彿那是個靜坐待嫁的新娘。

那雙手也曾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