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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後面。

豐哥回來了,不看金魚眼,徑直上鋪坐好,東哥問:“嘛事?”

“蛋事。”豐哥說。

金魚眼臭不要臉地往前湊了湊:“豐哥,你就給大夥說說吧。”

“看你這麼急,還是你說吧。”豐哥沒好氣地噎了他一下。

沉了一會,豐哥還是開口了:“剛才龐管找我,說我再過仨倆月怎麼也該判了,我下隊以後,號裡的事就由金國光負責……”說到這,他看了金魚眼一下,提醒道:“只是一個初步計劃啊,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問我金國光的能力……”

“他有個雞巴毛能力呀,還不如大臭呢!”東哥可不客氣,像金魚眼說的——“快走的人了”,鳥誰?

豐哥含譏帶諷地說:“那不行啊,人家金國光家裡找的的門子跟龐管是警校同學,龐管這點事再辦不妥,也顯得太微了吧。所以呀,以後你們得慢慢適應一下,注意跟金領導搞好關係哦,不然我一走,有你們喝一壺的。”

金國光挺起腰桿,笑道:“豐哥你甭擔心,只要你一句話,要我罩誰我包準給足面子!別看我警察出身,道上的義氣還是講的,辦不出離譜的事來。”

“我潑誒——呸!”東哥靠在牆角,猛烈地表達著自己的鄙夷。

我想大多數人的心裡都翻了個個,別看沒人表態,感情都複雜著呢。

第四節 不歸路

金魚眼像等待轉正的二奶,也不嫌寒磣了,扭扭兒地走到臺邊上,時不時還總惦著跟豐哥討論一下號內號外的形勢,想提前過幾下二掌櫃的癮。豐哥總是不鹹不淡,哼哼哈哈。有一次小不點跟豐哥撒嬌,央求豐哥下隊之前,給他挑件好東西留紀念,豐哥藉機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急什麼急,我死了以後都是你的!”

東哥可就沒有顧忌了,跟金魚眼從來就直來直去,偶爾來回不直的,橫著掃一槓子,更讓金魚眼難受哦。金魚眼心裡,不定多恨東哥呢,估計每天睡前都得許幾百個願,祈禱明天早上一睜眼,東子就被拉出去鑿了,啪!

不幾天,號裡又來了一個小不點,乾乾淨淨的,小白兔似的,號裡的小不點一看就樂了,說來做伴的了。新小不點是鐵路派出所送來的,已經不記得名字了,只記得小不點進來時身上的脂粉氣挺濃,幾個人上去一通好嗅,豐哥說你就叫“香香”吧。

香香是小屁案子,後半夜從網咖回家,穿過一個鐵路貨場時,看見扒車偷東西的,那些人被驚動後,裝起東西開著麵包車跑了,香香好奇地過去,看見地上落了一個大包裹,好奇心和賊心都起來了,正往貨場外拖,讓巡警給逮個正著,當晚就塞這裡來了。豐哥跟大家解釋說:“鐵路派出所的案子大小都轉這裡來,寄存十天半拉月的就轉走了。”

香香進來就傻了,等他明白這裡是什麼地方的時候,都快暈了。小不點安慰香香:“別看這些大哥殺人跟捻螞蟻似的輕鬆,心眼還是不錯的,只要你懂規矩,受不了罪。”香香聽了,似乎更暈。

東哥精神大振,等豐哥審結了香香,就招呼他上來坐,豐哥笑著說:“東子你也好這個?”

東哥一邊把惟命是從的香香攬進懷裡,一邊笑道:“一看香香從小就是當閨女養的,我也把他當妹妹不就得了嘛。”

看香香不知所措的樣子,大夥都笑起來。

香香央求道:“東哥,我胳膊硌疼了。”原來東哥的手銬勒了他。

豐哥在一旁打岔:“呵呵,頭一回都疼。”

東哥惡狠狠望著香香:“那麼怕疼,還出來混?將來有什麼前途?”說著,用手銬洋裝用力地敲了一下香香的踝子骨,香香“噫”一聲,咬牙挺住了。

“疼麼?”

“不疼。”

“呵,又跟我玩開有槓兒的。”東哥笑著看一眼大夥,力氣稍大些又敲了他一下,香香縮了一下身子,問時,還是哭喪著音說“不疼”,這時候,要是換了小不點,準開始誇張地叫喚,求東哥手下留情了。東哥現在的心理估計不是特正常啊,見香香還叫上勁了,立刻臉上多雲,咯地把香香的小胳膊就扭過去了,香香措手不及,“哎呀”叫了起來。

“我看你多能挺!”東哥的臉有些扭曲,似乎在自得其樂,又似乎真的惱了。

豐哥就近給了香香一個耳光,解圍道:“跟東哥你就實話實說,疼不疼?”

“疼,我疼東哥。”香香的眼淚下來了,是個嬌生慣養的。

東哥一鬆手,順勢又把香香摟了:“哎,疼我是吧,疼我就得讓我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