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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這逆風行駛,免不得就更是費了勁。船伕們雖費力,且看對方仍是咬得緊,哪裡肯認輸,更是瞅著對方拼命往一處靠,以便顯出自己超前前個船身的優勢來。

這就象開車似的,一旦槓上了,就難免不管不顧起其他人的生命安全,而是一心要壓制住對方,把對方拋在後面,才算是贏。

文箐不免十分擔心,便道:“裘大哥,可有甚麼辦法讓船家息了這火,要是萬一兩條船撞將到一塊,咱們可就有了性命之憂了……”

正好文簡因喝多了水,鬧著起來要小便。裘訟師帶了他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回。只是,一臉欣喜地道:“我看,你家文簡真是福星。”

文箐“哦?”了一聲,聽得別人誇獎自己弟弟,自是高興,帶著些笑,卻有些不解他此言所出。

裘訟師嘿嘿地笑道:“你不曉得,適才文簡要到甲板上透氣,我還嫌船家罵人太聒噪,卻不料,我倒是碰巧見到一個人。你們且猜猜,我遇到誰了?”

趙氏只笑不語,說不出來,只道:“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同孩子一樣。莫不是與文簡呆久了,越活越往小時候走……”

文箐卻覺得裘訟師一顆童心尤為可貴,以為對方在經了寺院一事後怕船上沉悶,所以著意花心思來讓大家開心,調節情緒。實在感激得很,便十分配合地亂猜道:“袁家大哥?”“官府衙門的貴人?”……

裘訟師見她猜不出來,得意地道:“你再如何猜,也想不到那個人。還記得將小秦氏典賣 的是他男人嗎?”

文箐點點頭,道:“自是記得。不是下落不明瞭嗎?難不成你遇到他了?”

趙氏亦吃驚地道:“你真看到他了?他家一屋子小孩還等著他歸家呢。”

裘訟師點頭,道:“正是。”

趙氏緊接著又著問了一句:“那他可曉得小秦氏沒了?”

裘訟師對這個問題無能為力,倒是文箐插了一句:“這個男人好沒擔當,實在不負責任,還提他作甚。”

趙氏啞然。裘訟師再次強調道:“黃家毀了契紙,如今小秦氏死得冤,又無人作證她是被典僱的,只有他家男人出現才行……”

文箐聽到這話,點點頭,只是想到一個細節,又有幾分不放心地道:“大哥,咱們都是初來乍到,又未曾見過他,又如何認得?不會是看錯了吧?”

裘訟師卻笑道:“這個無須擔心,自是聽官差他們說過,便記住了。”

文箐想想當時裘訟師拿出來在武昌碼頭自己的畫像,那哪裡象自己啊。“只憑官差他們形容的樣子?上次你還說是官府的畫像,亦作不準,畫得太不像了,難免讓人走眼了。”

裘訟師卻肯定地道:“自是不會走眼了,除非天下真有這般巧合的事。你不曉得,秦家人說小秦氏男人臉上有個胎記,紅的。”

文箐一聽到“胎記,紅的”,已經驚跳起來,抓住他胳膊,問道:“真的你肯定”

“適才我本來在甲板上勸船家和氣生財,結果卻無意中見到對面船上甲板亦有一人,雖戴個草笠窩在甲板上擋風,只是北風頗大,正好刮落他的草笠,便讓我看個正著。除非我看花了眼。”裘訟師這麼說時,話裡是有幾分驚喜的也沒想到自己甲板上一行,倒是遇到這等巧事,既然秦家男人被自己發現行蹤了,且又是趕往德化的,想來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已吃上官司,怕是從外地趕回來的。這可得在碼頭上逮住他才行,要不,他一旦聞訊,躲起來了,就不妥了,黃家要受懲治,還得需他到場才行。

文箐卻聽得他這麼肯定,便立時想到了張三,怎麼會這般巧?小秦氏的男人竟然是張三

為了確認,她稍平復心緒,又核實了一下,道:“秦家男人不是說姓章嗎?”可她自己一說完,立馬想起“張、章”皆是一個音。自己一直聽人道“ZHANG三,就理所當然地以為“ZHANG三”便是“張三”,渾沒想到過還可能是“章”三自然亦未曾問過是哪個姓氏。

裘訟師見她目露恨意,自是以為她是為小秦氏抱不平,道:“自是立早之章的章,雖大名叫章德,排行三,故又叫章三。怎麼了?”

文箐深吸一口氣:“當初我姨娘未來周家前,曾落難,卻不料被人拐賣 到不潔之地我爹亦是因此而被誣為娶ji為妾,我們姐弟二人才落到這步田地……這家人,我姨娘卻記得清楚,因為那家便是有個臉上長有紅胎記的兒子想來章三亦是有份,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找他。前些日子在嶽州府裡還曾遇到過他,只是他跑得快,沒逮著。初時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