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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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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自己吸引了鄭郭氏的注意力,笑著補充道:“郭夫人有所不知,吳員外是北地人,舅姆賣他方子,白字黑字說了,他只能在北地賣。黃河以南的地界,他卻是在此賣不得。”

鄭郭氏道:“還能如此約定?可畢竟這方子外傳了,只怕一傳二,二傳三,就……”

文箐道:“郭夫人真正是英明,一語道中其中關竅。確有此可能。可是這方子上所載材質,除卻鮮花,其他樣樣皆是極其價廉。吳員外是個精明生意人,他若是讓方子從自個手上再傳出去,就等於是拿錢送人。他還擔心我們再躲著他賣北地旁的個商人呢,非得立下字據來約束。”

鄭郭氏心已動,問了句:“那,如今只賣得他一家?”

文箐點了點頭,笑盈盈地道:“是啊。南邊這地頭,舅姆正尋思著,賣與不賣。”

沈吳氏用一種“我沒有這想法啊,自是要賣的”眼神看著在自己跟前說假話的外甥女。文箐卻接著道,“賣的話,舅姆今冬便是不能賣這個了。今年初才在杭州使人賞識這香玉膏,轉手送出方子等於是送錢於人嘛,太可惜了。不賣的話,方子拿在手裡,現下不能變作錢,這討債的人卻不能慢怠。好生為難。”

她不說,鄭郭氏也明白這內中苦處,她一說出來,更讓鄭郭氏深信不疑。

文箐見魚咬鉤子了,便又拋下一個誘餌道:“唉,說起來,這香玉膏還是江南要好賣些。僅是南京,蘇州,杭州,這三地便是繁華,加起來,每年賣的只怕比北方所有州府所售加起的要多出一半不止。”

鄭郭氏有些疑惹地看向文箐,文箐卻說出一番原委來,道:“北地雖寒,可是乾燥,長凍瘡的卻是少一些。只江南,冬日冷寒,水氣頗足,故而人易患凍瘡。”

鄭郭氏見她說得有理有據,反駁不得。只道:“不知現下這方子要賣,又是如何一個賣法。”

沈吳氏再不懂營商,這回也實實聽出其意來,點了下頭,可是要她說出如何一個價來,她又怕說低了不妥,說高了對方認為刁難,有些為難地看向外甥女。

文箐卻是眼都不眨地就說出來:“夫人是想要在杭州賣?咱們便說年初實得,年初是楊婆子一人而為,所賣之數,我們自是半點不作假,亦不敢欺瞞於夫人。”

鄭郭氏當然已從楊婆子嘴裡知了個數,現下不過是為了應證。此時便只好點了個頭,道:“倒也十分公道。”

沈吳氏發生外甥女總有本領自己不開口,能讓對方自己說出價格來,自己果真不是經營生意的料,於是便在一旁也不再多話。

鄭郭氏雖狡黠,卻沒想到遇到了文箐,好一陣談價,最後三地合一起,或者說是南畿到蘇州,到杭州,到淞州,包括淮河南北地界,鄭家出價三十六萬。從此,沈家不再賣香玉膏。

文箐當場立下了契,又緊接著立時寫下了方子。鄭郭氏接了過去,瞧完,發現果真與文箐所言,所需材質十分易得,價廉,一旦做出藥膏來,所賺甚多。

再說得些話,方才知鄭郭氏為何買這些。她家營了大片花圃,又開得一家香料店,除了香料,更營女人所用之物,從頭油,到胭脂,無一不及。

聽到頭油,文箐想了想,道:“我先時亦無意中得了一秘方,這個道是內府所傳。不知真與假。今日郭夫人這般慷慨解囊,我這便也給夫人添個意頭,將這頭油方子一起與了夫人。”

鄭郭氏一聽,立時一喜。

文箐就著墨汁,寫下方子——

頭津香內府秘傳第一妙方新菜油十筋、蘇合油三兩

廣排草去土五兩甘松二兩去土茅山草二兩三柰一兩遼細辛一兩廣零陵三兩紫草三兩白芷二兩幹末香花一兩幹桂花一兩

鄭郭氏見文箐邊寫邊想,寫得極慢,可是字寫得很好,勝出自己幾分。心下對周家小姐更不敢輕看了,收起了來時的居高臨下,帶了些謹慎。

細看這方子材質亦是易得,只遼細辛為北地所產,可是這物事,到藥鋪去細細一詢問或可得,再不濟,從北京運些來便是了。“這個,內府所用?”

文箐見她半信半疑,便道:“郭夫人,那香玉膏方子中材質也是尋常物事。所得之物,可曾作假?只是尋常人既是得了方子,亦是無用。我若不與夫人說及如何製作,人便是費盡心思,也琢磨不出來。”

鄭郭氏只得點頭。文箐卻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