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落在兩人緊緊相握的手上,宋羽比他還小,又是從小就認識,在他眼裡,她就像是他們齊家兄弟共同的妹妹,對這個妹妹的感情,甚至比對齊承悅還要親。
而齊承之上大學時,宋羽卻還在小學三年級學習漢字的拼寫,現在兩人在一起,卻成了情侶,齊承積還是不免覺得有些怪異。
“你們怎麼先出來了?”齊承積問。
“裡面有點兒鬧騰。”齊承之淡淡的說了句,嘴角頗為譏嘲的扯了扯。
……
……
簡逸把齊承悅帶回到休息室,便放開了她,從褲袋裡掏出煙和打火機,點著了倚在牆上抽。
從那天晚上在宋羽家門口,他試著吸了第一口煙被嗆到後,他就逼自己學著抽菸。
二十八歲的年紀才剛剛學會抽菸,聽來也挺諷刺的。
“都出去!”齊承悅進來的時候,一身的狼狽讓跟妝師驚訝,她們臉上的表情更是激的齊承悅憤怒不已,尖叫著把人都趕了出去。
人走了之後,齊承悅大聲的尖叫:“宋羽是什麼意思!她就是看不得我跟你好,非要過來搗亂是不是?她今天就是來鬧的!她肯定是對你餘情未了,她嫉妒我,就跑來報復我!”
簡逸煩躁的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仍壓不住心頭的那股火,被齊承悅煩的不行,臉上卻又不能表露太多。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件禮服,她非要我在自己的婚禮上出醜!她那顆心怎麼那麼歹毒,我大哥看上她哪兒了!都是被她那副假清高的模樣給騙了!她從小就比誰都能裝!”
簡逸不說話,齊承悅卻一直在罵個不停。
簡逸終於忍不住不耐煩,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一團濃濃的白霧,不耐的說:“要不是你先出手,故意要碰灑她的酒杯,也不至於引得齊承之出來保護她,把你的酒杯碰灑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是故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是輕輕一碰而已,我看她就是故意做出那麼一副好像我欺負她的樣子,故意陷害我!我根本就沒用力,她自己把酒杯往她身上歪的!”齊承悅猛然間瞪向簡逸。
她氣的,躶露在抹胸小皮裙禮服外的雙肩不停地抖動,“你是不是幫著宋羽不幫我?”
“我只是就事論事,至少在我眼裡看到的是如此。”簡逸吐了口煙霧,“如果不是你先出手,齊承之不會為了保護她而出手,你的禮服也不會髒,這會兒咱們還在場中敬酒,客人們也不會在背後議論個不停。”
“說到底你還是幫著她,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你為什麼信她不信我?你就不信宋羽是那種耍心機的人嗎?你以為她有多好?她要是真那麼好,哪裡有本事勾。引上我大哥?那是要多厲害的手腕,才能把我大哥勾的不惜跟家裡作對也要跟她在一起?”
齊承悅眼睛眯起,踏著高跟鞋突然朝著簡逸走過來,抬手便將他唇間的香菸拔了下來扔到地上,“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簡逸抿緊了雙唇,重重的吐出一口白煙,沉聲道:“壓力太大,就抽了。”
齊承悅繃緊了下吧,他哪來的壓力?
“我說跟宋羽沒什麼,你不信,她都跟齊承之在一起了,你還不信。承悅,你想想,每一次是不是都是你招惹她的?如果不是你招惹她,到最後又哪裡來的這些不痛快?你說你沒有故意去碰灑她的酒杯,可到底有沒有,你心裡清楚。如果你好好的,這場婚禮沒問題,你也能高高興興地。說白了,這些怒氣都是你自己找給自己的。”
簡逸深深地吸了口氣,粗粗的吸氣聲在此時安靜的室內變得格外的明顯。
“你現在冷靜一下,我讓她們進來幫你換衣服,出去還要繼續敬酒,如果一直在這裡,外面還不知道要怎麼議論呢。”
“說白了,你就是在幫著她!”齊承悅委屈的癟了癟嘴,淚水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你是我的丈夫,你不是該像我大哥幫著宋羽那樣幫著我嗎?不是該什麼事情,你都站在我這邊嗎?我大哥就那樣碰灑了我的酒杯,你為什麼不幫我!”
至少,也給宋羽潑點兒酒,讓她狼狽地走!
“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真的要場面鬧得這麼難看?”簡逸譏嘲的扯起一邊的嘴角,輕輕地冷笑,“把好好地婚禮折騰成一場鬧劇,讓別人看笑話,這是你想要的?”
齊承悅說不出話,她自然是想讓婚禮美美的,人人都羨慕,畢生難忘,可是誰讓宋羽非要過來給她添堵?
她委屈的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終於滾了下來,還溫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