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宋羽的杯子上一碰,宋羽也沒防備,沒想到齊承悅碰杯的力氣會那麼大,甚至都激起了很大的玻璃碰撞聲。
宋羽的酒杯被她碰的往自己的懷裡傾斜,把宋羽嚇了一跳,這時候要躲肯定也已經來不及了,眼看杯子裡的紅酒就要從自己的酒杯裡往自己的身上潑出來,旁邊突然橫出一隻酒杯,也使勁的往齊承悅的杯子上一撞。
捏著酒杯高腳的那隻優雅白皙的手太好辨認,哪怕是在這種千鈞一髮的一瞬,宋羽也一眼就能認出來,那隻骨骼分明而雅緻的手正是齊承之的。
只見齊承之的手腕輕巧的翻轉一下,動作自在優雅,也沒見他用什麼力氣,就把齊承悅的酒杯頂了回去,宋羽趕緊穩住自己的酒杯,裡面酒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打著旋晃盪了幾下,慢慢的趨於平靜,沒有真的潑出來,宋羽才鬆了一口氣,並未出醜。
可作為新娘的齊承悅就沒有這麼幸運,原本往宋羽方向傾斜的酒杯,卻往自己這邊斜。而且齊承之的動作是突然地,她比宋羽還沒有準備,怎麼也沒想到齊承之會出手。
齊承之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撞,誰也不能補救,齊承悅的酒杯一偏,裡面的酒水就全都潑在了自己的禮服上。
她穿著特地讓設計師專門為她設計的一條鵝黃色的小皮裙,裙襬很蓬很可愛,在皮裙後面還接了一段婚紗材質的鵝黃色布料,一直垂到腳踝。
因為作為皮裙,選的皮子特別軟,又是特別容易吸水的,紅酒潑在上面,很快便在上面染上了一大片酒紅的汙漬,從上到下蜿蜿蜒蜒,看上去像經血一樣。
而皮質的材料本身就挺滑的,摩擦力沒有紡織的布料那麼大,紅酒飛快的順著她的胸口往下,一直滑到裙襬又滴落到地上。
“啊!”齊承悅完全不顧形象的失聲尖叫,這是她為婚禮挑選的最喜歡的一件小禮服,哪怕是平時參加宴會也可以穿,而且把後面那條布片摘去,便又是另一種款式,
tang這樣的別緻是她特別喜歡的。
可今天全毀了!
浸染了紅酒漬,皮子也沒法清理了,這件衣服,再也不能穿了!
這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今天的好心情消失殆盡。
從看到宋羽起,她就一直很倒黴,沒有幸運過。
宋羽就是專門過來給她搗亂的!
好好地婚禮,宋羽過來搗什麼亂!
以她看,宋羽就是故意過來給她添堵的!
這不,敬個酒都毀了她一件衣服!
齊承悅的臉越來越猙獰,差點兒就要控制不住,不顧場合的發作了,關麗雅趕緊跑過來,手裡還攥著紙巾,邊給她擦著衣服上的紅酒漬,邊安撫她的脾氣,“怎麼樣,沒事吧?”
齊承悅不說話,一雙眼狠狠地瞪著宋羽。
關麗雅很緊張,生怕齊承悅不顧場合的就大鬧起來,這會兒已經有不少客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
“把她帶回去換身衣服吧。”齊承之冷漠的出口,話是對簡逸說的。
簡逸緊抿著唇,看了齊承之一眼,攬住齊承悅肩膀的時候,手扣著她的肩頭微微用力,“走吧,先回去換身衣服。”
“去換身衣服吧。”關麗雅也勸道,小心翼翼的轉著齊承悅的身子,輕輕推她。
齊承悅被關麗雅推著,回頭紅著眼眶,極壓抑的輕聲對宋羽說:“你滿意了吧?我的婚禮,你非得來搗亂,是不是?宋羽,你欺人太甚了!”
宋羽煩躁的吸了口氣,明明是齊承悅要潑她酒,這會兒反倒是倒打一耙了。
“婚禮也來過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齊承之立在桌前,眉眼都沒有稍稍動一下,淡漠的好像這根本不是自己妹妹的婚禮,而是陌生人的。
齊仲良陰沉的臉早就僵掉了,早知道會鬧成這樣,之前他們剛來就應該讓他們早走得了!
誰也沒說話,齊承之便握起了宋羽的手,他的手掌瘦而遒勁,握著她特別的牢靠。
全程宋羽都沒有發表過意見,就這樣服帖的一直跟隨著齊承之的每一個決定。
兩人走到王朝門口時,正好齊承積剛從一輛綠皮軍用吉普上下來,見兩人,他也是愣了一下,知道自己大哥什麼都敢做,卻還是沒料到今天這種場合,他也敢把宋羽帶過來,這不是直接挑釁嗎?
他和宋羽的事情,齊家瞞都還來不及了,今天齊承之卻不給家裡一點兒準備,就把宋羽帶了出來,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們的關係,這是不給家裡說“不”的機會啊!
齊承積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