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之後,石像一般的潘希年沒有任何預兆地把手裡的傘和手上的手套狠狠地扔進瓢潑大雨之中,又像是個得了癔症的遊魂,失魂落魄地撿回來,捧在手上,如同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
週五晚上和費諾的偶遇成了雲來這整個週末的一塊心病,兩天都過得惴惴不安,而這不安又隱藏不住,被蔣仲偉看出痕跡,追問之下雲來說出了實情,聽得蔣仲偉半天沒吭聲,後來實在是被雲來盯得沒辦法,才搓手說:”都說夜路走多了要見鬼,你運氣也夠差的,才一次就給導師抓了個正著……“說到這裡,他發現雲來臉色不好看,又放緩了語氣:”不過你也不要想太多,導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總是有點微妙,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人都有惰性嘛,也都是從學生過來的,你週末不想加班,就找個無關痛癢的小藉口逃掉,偶爾一兩次,沒關係的。不過我也沒跟著費諾做過事,他脾氣、為人怎麼樣,最清楚的應該還是你自己了啊。“說起來,雲來很清楚這件事情他錯在哪裡,但是並不後悔,或者說雲來並不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他放下手邊一直沒心思去看的書,堅定地開了口:”師兄,我還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如此鄭重其事的口氣讓蔣仲偉面色一僵,雲來也知道自己要問什麼蔣仲偉清楚得很,容不得他拒絕,就先把話說出來了:”沒錯,是有關潘希年的。“雲來問得坦蕩,倒叫蔣仲偉覺得再推諉就說不過去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