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講的要好。”隨即冷冷掃視群臣,“怎麼都啞了?是不是手上都佔著多餘的土地?”
立時群臣跪倒了一片,“臣等不敢。”
李天祁厭惡地揮揮手,“都起來,跪著解決不了問題。”轉頭看向衛子君,“風王,說說你的想法。”
衛子君聞聽此事已是為百姓心生不平,遂直言道:“衛風以為,應該勘檢土地,除了高官應配給的部分,搶佔的,以興建官邸等名霸佔的,應全部收公,重新分配下去。”
“陛下,臣不同意風王所言。”吳樵史站出來道:“這佔有土地之人一般為國之眾臣,或商賈大戶,乃國之命脈,不可輕易觸怒啊。”
衛子君輕笑,“吳侍中,可知何謂國之命脈?商賈大戶,國之眾臣皆出於民,衛風認為民乃國之命脈,侍中可認同?”隨即面向群臣,“農業乃國之根本,均田制若遭破壞,佃農家中困苦,又何以自備甲械養丁宿衛?我大昱依舊為府兵制度① ,百姓上馬為兵,解甲為農,若民不保,則兵無力,兵無力,則國不強。是以保護均田制,方是根本。眾位同僚可有異議?”
眾臣都被那僅屬於王者的氣勢震撼,又被那精闢的言論折服,竟無一人出聲反對。
衛子君轉頭看向李天祁,“陛下,眾臣都無反對,請陛下決斷。”
李天祁看向她,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如此,就按風王所言,明日尚書省即派人去勘檢土地。”
國事商討完畢,李天祁看向衛子君,“風王真乃我大昱功臣,先是提出治水良策,又提出富民之計,今又解決我均田制危機,實應嘉獎。”
眾臣齊聲附和。
李天祁看著她,突然道:“風王,朕記得風王好似尚未娶妻吧。”
衛子君嘴角一顫,這李天祁吃飽了撐的?她是否娶妻他不是最清楚?但還是答道:“回陛下,衛風未曾娶妻。”
“哦,哎呀,風王操勞國事,竟是連自己終身大事也忽略了。”李天祁一嘆。
衛子君頓覺眼皮跳了兩下,她好像沒他說的這麼高尚。
“朕念風王,已經封王多日,尚未娶妃,今日朕將上洛公主賜婚於風王,婚期便定在風王行成人禮之後吧。”
此言一出,眾臣議論紛紛。衛子君更是猶如當頭一棒,即刻起身。
“陛下,衛風尚未有意娶妻。”
李天祁掃了她一眼,“朕金口玉言,話已出口,你難道叫朕收回嗎?”
“那,便請陛下收回成命。”衛子君不卑不亢。
李天祁生起一絲薄怒,“風王,可是覺得上洛公主匹配不上風王?”
“陛下,是衛風無法高攀。”
“既是如此,風王不必擔心,朕覺得此門親事很是門當戶對。”
“陛下,不可,衛風實是不想過早娶妻。”
李天祁一聲冷笑,“終於承認了,不想嗎?風王可知什麼叫做責任?大丈夫當對自已言行負責,風王卻要逃避嗎?”
衛子君一愣,她逃避?她的確想逃避,那上洛公主太過痴情,她可不想害她,“總之,衛風不能娶妻。”
“衛風,你想抗旨嗎?”
“陛下,並非衛風想抗旨,實是此事事關重大,陛下未曾問過衛風意願,衛風亦未稟報父母,怎可這樣倉促行事,請陛下收回成命。”
“若是不收呢?”李天祁冷冷道,恨他做了事情又不負責,勾搭了自己的妹妹卻又不負責任地逃避,當真可惡。
“陛下,好似我們當初和談,並沒有和親這一條吧,陛下想賜婚便賜婚,可問過衛風是否願意?天子便可以不把人的婚姻幸福當做一回事嗎?想交易便交易嗎?如果與一個不愛之人共度一生會有幸福可言嗎?”
“陛下,風王當庭抗旨,藐視君王,理應責罰。”有人進言道。
“住口——”李天祁將一肚子火發在那人身上。
“衛風,你可知當庭抗旨的後果?”李天祁一雙眼就要噴出火來,狂怒道。
“衛風不知,請陛下隨意。”
“你……你……”李天祁一聲怒吼:“來人——將衛風拉出去仗責二十——”
話落,幾名侍衛即刻圍上前來拉扯衛子君,衛子君憤怒揮手,將一眾侍衛揮倒在地,“李天祁,你休要羞辱我,自問我還沒有賣給你,還有自主權,豈是你說杖責便杖責的?”
“衛子君——我是治不了你!”李天祁吼道:“但我可以讓你爹來代你受罰。”
“你敢——”衛子君挑眉怒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