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一樣來管朕的家事,好,真好!朕留你們這些只會食君之祿不會分君之憂的蛀蟲有何用?!”申邪說著拍案而起,“不如通通斬了!!!”
“陛下息怒!”臺下眾臣通通跪了下去,異口同聲道,生怕申邪一個不高興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哼,退朝!”申邪說完,拉著我,拂袖而去。
鳳月宮。門外的小太監通傳:“尉遲大人求見!”
申邪仍帶了三分怒氣,“讓他給朕滾進來!”
“參見陛下”尉遲闕德做了個揖,道:“陛下打算如何給老臣一個交待?”
“尉遲卿希望朕如何交待?”
“臣要陛下嚴懲上官持月!”
“若朕說‘不’呢?”二人對視,暗流洶湧。
“那老臣唯有……”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尉遲大人可是要交待?”
“正是。”尉遲大人的眼望向站在屏風旁的我。
“那好,持月這就給尉遲大人一個交待。”我笑道,從袖中抽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劃下去!
“持月!”申邪驚呼,尉遲闕德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鮮血流了下來,傷口同樣深可見骨,“尉遲大人對這個交待可還滿意?若不夠,大不了持月再劃上幾刀便是。”我依舊笑吟吟地看著他。
尉遲闕德冷哼一聲,對申邪一揖,道:“老臣告退。”
尉遲闕德前腳剛走,申邪就急急地命人去尋太醫,同時點了我的穴道為我止血。
“持月,你怎麼這麼傻……”申邪的語氣裡有責備,但更多的,是憐惜。
我笑了笑,“不礙事的,這點小傷。”接著身子一軟,倒在了申邪懷裡。
“持月!”
“劉太醫、趙太醫到!”
“參見陛下!吾皇……”
“皇什麼皇?還不快過來診治皇后!要是皇后出了什麼岔子,朕誅了爾等九族!”
二位太醫忙不迭地上前,一個診脈,一個處理傷口。呵,只不過是劃了那麼一刀,竟弄出了這麼個陣仗。
好一會兒之後,申邪焦急問道:“如何?”
“陛下,皇后的傷口已經止了血,只是這傷口千萬不能沾水,也要忌口,臣等估摸著,這傷口大概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完全痊癒。”
“嗯,下去吧。”申邪揮了揮手。
“臣等告退。”太醫們退了出去。
申邪心疼地看著我,“疼嗎?”
“疼。”
“那你還……”
“那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我漫不經心答道。
“以後別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了。傷在你身,痛在朕心。”申邪這番話說得深情款款,要是那三個妃子聽到了,一定會感動得泣涕漣漣。可我不會,因為我是上官持月,為了復仇不擇手段的上官持月。總是你如何深情,仍然無法彌補也無法磨滅你對我曾造成的傷害。
“我累了。”冷冷說出這句話,我徑自朝床榻走去。
尉遲闕德將在鳳月宮內發生的事告訴了東門大人,嘆了一口氣,道:“不知東門大人對皇后此舉有何看法?”
“這人手段高明,就算是對自己也毫不手軟,若是為官,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東門大人也嘆了一口氣。
“若是能助陛下匡扶社稷,那是再好不過;若是存有異心,則顛覆江山者必為此子!”尉遲闕德搖了搖頭,“望天佑我朝啊!”說完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呵呵,瞧您老說的,一個兔兒爺,能掀得起什麼風浪?尉遲兄您過慮了!”東門大人不屑地說,眼中夾雜著那麼幾分輕蔑。
尉遲闕德卻是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當晚,賢妃收到了一封家書,拆開一看,只有八個大字:“明哲保身,方為上策。”
與此同時,侍衛們抓到了一名潛入皇宮者,交由皇帝親自審問。
19
19、第 19 章 。。。
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晴空萬里。這樣的天氣,適合去三面環水的清泉殿。水中此時應是開了大朵的芙蓉,葉下有錦鯉遊動,上有涼風習習,想來是別有一番意境的,只是如此好去處,卻是德妃的寢宮,真是大煞風景,不,應該說是,摧殘。
走得近了,便聽得有琵琶聲隱約透出,還夾雜著女子幽怨的歌聲。
“日色慾盡花含煙,月明如素愁不絕。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