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賈詡明顯謹慎了許多,剛才的一點疑慮似乎也打消了,但思慮了一會兒,還是說道:“目下家中就只有老母一人,再無他人了”說到這裡,他眼中晃過了一抹異sè,凌巴在其中,恍然看到了一絲悔恨的情緒,心中不由一動,暗自記下了這些,不動聲sè繼續問道:“你在武威的時候,有何職位,又為何跑到洛陽來了?”
“我原本是西涼太守、司隸校尉董卓帳下的參事,在武威別駕為牛輔辦事。不過來到洛陽,和公務無關,只是為了我sī人的一些目的”心裡更加奇怪,賈詡卻還是鬼使神差的,一一回答了,但他知道,即便是他不說這些,凌巴也早晚會知道,甚至可能已經知道了全部,因為這些是隻要和名字聯絡在一起,隨便查一下便查得到的公開訊息,他根本沒辦法隱瞞和掩飾。
心中不由狂呼一聲:終於到正題了!但凌巴還要保持臉sè鎮定,繼續問道:“那麼,你有什麼sī人目的?”他的呼吸,彷彿都在問出了這個問題的剎那間,變得急促了許多。
說了這麼多,前面那些與其說是詢問,其實凌巴早就肯定了那些問題的答案,只不過或許是心理上尋求一個確認而已,而所有的一切,只為了引出今天這所有話題背後最終的目的,也就是這麼一個問題。
就是這麼一個問題,卻承載了這一次洛陽大劫中逝去的那些人的xìng命,還有洛陽所遭受這麼一遭的一筆不xiǎo的損失。
而對凌巴來說,這些卻還不是最關鍵的,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會總是糾結於過去曾經,一切都要朝前看,向著未來看,他猶是如此,所以他不會追究太多以前如何如何,只會想著以後如何如何。
不管賈詡過去做過什麼,只要今天的問題,他回答的令凌巴滿意——也就是至少要能夠不至於壞到讓凌巴受不了的地步,或者是他想的“有苦衷”。
心裡在叫著“說出答案、說出答案”,但面上的表情,不是故意、而是必須,凌巴還要做出一副不那麼回事的樣子。
其實他完全不必這樣掩飾的,就算這樣掩飾著,賈詡自然也能夠發現得了,不過也不知道該說他是狗屎運期,還是偶然巧合的碰撞總是在人的不經意間產生,在他這般之後,賈詡竟然好似沒有察覺一般,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緬懷和悔疚,他開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深吸口氣,賈詡眼神變得清明瞭許多,對凌巴強笑道:“或許,我這麼選擇其實是一個錯誤,但我並不後悔,真的。”
並不後悔?凌巴心中冷笑,眼神的確是騙不了人的,至少,在真情流lù的時候,是人怎麼也無法掩飾得了的,就剛才一剎那賈詡的異樣,使得他現在這番話,怎麼聽起來怎麼沒有說服力,更是有一種特意掩飾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但凌巴並沒有直接點破,他也看出了賈詡的情緒,此時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也時刻在注意著,擔心是不是等一下會發生什麼意外,一邊xiǎo心注意著,他又接著問道:“你的選擇,什麼選擇?”
賈詡的情緒,很快調整過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這不由得讓凌巴心裡暗贊,智力牛人就是不一樣,而且從人生經歷上來說,這賈詡比之郭嘉他們,還更要豐富,有著充足的閱歷做底,他在某些事情的看法和處理上,可能還要更有深度遠超於現在的郭嘉,至於xiǎo諸葛亮,他還有太長時間的一段成長,凌巴也不可能只巴望著他這一個謀士,所以對於賈詡的看重,就完全在情理當中了。
賈詡頓了頓,眼神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深邃,沉yín著回答道:“其實這件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因為朝廷害死了我的一個好友,而此人救過我一命,我欠他一個承諾,所以即便只是為了他,我明知道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也必須要去做。至於家中老母,我將她寄託在了值得信賴的朋友家”說到這裡,他又看著凌巴,意思凌巴自然知道。
點了點頭,凌巴也道:“你放心,你朋友與你母親都沒事,我原本打算讓你朋友也一起來的,只是他故土難離。”
賈詡沉默的點頭,顯然那也是瞭解那朋友的xìng子,並不奇怪,到這裡,他也算完全信服了凌巴說的話了,至少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凌巴卻有點兒不滿足於這個答案,這樣的答案,看似很合情理,如果他不是覺得自己足夠了解賈詡,他說不定也就這麼相信了,但他知道,賈詡沒有理由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而且對方還死了,就做出這種完全將自己搭進去的事情,後面,或許另有緣由。
一看凌巴眼神,賈詡就知道他並沒接受自己這樣的解釋,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