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要會試就不顧至親骨肉了嗎?課業也無妨孩兒多帶著些書就了便來科不中還有下回有甚緊要”金鶴齡得答應得極為爽快不由心懷大慰著人與兆麒收拾衣多帶細軟又嫌兆麒小廝松俊不老成點了兩個老成人陪著連夜就送了上官船
金鶴齡回來只同老母說兆麒為著應考找了避人地方攻讀去了對著妻子康氏倒說了實情康淑人因怕耽誤兒子前程心中頗有些不願意奈何老爺情願且兒子也走了只得罷了反說些痛惜姑娘話金鶴齡了也就灑了一回淚
又說兆麒官船一路順水而下日夜兼程十餘日就到了富陽縣碼頭上此時蘇員外已然故去了將將一月
兆麒離開富陽縣時不過個五歲孩童時隔十二年回來只覺景陌生風景同京城有異也無心觀看領著小廝人抬了奠禮由識路老人引著一路就往蘇府趕了去
到得蘇府前但見得大門洞開一眼望去白幡如雪裡頭哀樂聲聲來往人身上都帶著重孝兆麒翻身下馬就叫人拿著父親金鶴齡名刺投報自就在門前了
裡頭金氏得知侄兒兆麒來了甩開了丫鬟僕婦扶持跌跌撞撞就趕在了門前來在蘇府大門前卻見眼前立著一個素服少年生得神清骨重唇紅齒白甚文雅俊秀這小童長成少年面目變化甚大金氏一時也不就認只哭道:“可我那兆麒侄兒嗎?”
兆麒隱約還記得姑母模樣卻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