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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別醜,再或者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所以你們都不樂意跟他玩兒,哪怕他眼巴巴地想加入你們,你們也會一臉嫌棄的拒絕。哦,對,那個時候可能還不懂拒絕,估計就直接跑開了,就好像他是瘟疫,身上帶著病菌。”

我不知道王八蛋問我這個幹嗎,但他的表情很認真,以至於我不自覺就開始回憶。童年距離現在太遙遠了,幼兒園更是早成了一片白色光暈。我絞盡腦汁,太陽穴都開始疼了,才勉強記起來一點點:“幼兒園就算了,我真想不起來,倒是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女生,長得特難看,說話聲音也不好聽,學習成績還差,也不知道誰給她起了個外號叫茄子,後來我們就都那麼叫,課間也沒人跟她玩,還有人說她身上帶著股臭味。其實我從來沒聞見過……”

“但你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嘲笑她,你們肯定還作弄過她吧?”

“那時候小嘛。”

“所以你覺得同學們做錯了?”

“當然。”

“NONONO,”俞輕舟晃動手指,用一種微妙的表情看著我,“錯的不是你們,是她。如果她不是長得那麼醜,就不會被欺負。”

我不可置信,甚至莫名其妙:“你這什麼強盜邏輯!欺負人還有理了?”

“你覺得沒道理為什麼還加入呢?”

“跟你說了那時候還小,而且大家都那麼做你很自然就……”我停住了話頭,愣愣地眨了幾下眼,有點兒明白王八蛋的意思了。

花花那胳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自然也不會是一個人兩個人的事兒,今天只是趕巧碰上那三個,或許上個星期大上個星期就是另外三個人!

“小學生尚且如此,何況這裡,”俞輕舟斂了冷淡的笑意,直直地看進我的眼睛,“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啞巴就活該被欺負,我告訴你,是。今天我辦了這三個,明天還有另外三個,這是人的慾望你控制不了。”

“狗屁慾望!”我聽懂了,但不能接受,“難道就看著他們往死裡欺負人?”

“沒人讓你看著他們啊,”俞輕舟聳聳肩,“你可以看著花花,這裡不是幼兒園,但你可以當保姆,讓他方圓百里生人勿進。話說回來,花花這外號兒誰起的啊,挺可愛呢。”

我吐血,一升純種的暗黑老血!

你媽你是管教我是管教啊!我一坐牢的還得每天保護犯人不受虐待?政府又不給我發工資!

王八蛋伸手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馮一路,我看好你。”

我真想咬他:“承蒙錯愛。”

第 19 章

鐵窗,小床,逼仄的空間。

我很榮幸的再次光臨小黑屋,但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和上次的躁狂狀態簡直天壤之別,除了問候王八蛋祖宗十八代的時候。

……

【OK,說完這個咱該說說那三個人了,受傷嚴重嗎?】

【怎麼可能,我就撞了那孫子一下,哦,還踹了另外一個一腳。】

【這樣啊,那你等會兒別回監舍了。】

……

見過損的沒見過這麼損的,簡直缺德帶冒煙兒。你想關就直說,非在老子消除戒心之後往腰眼兒上捅一刀,這心理太扭曲了!

小黑屋裡空氣很不好,沒一會兒就覺得憋悶,我翻了個身,發麻的後背稍稍得以緩解,連帶的王八蛋也自動自發從我腦海中退散,換成了花花的倔強樣兒。我有點擔心那傢伙的傷口沒被好好處理,不過很快又覺得自己這種擔心特搞笑。之前那麼多次沒去醫務室不也自愈得好好的,那是個死小子,不是豌豆公主。

我討厭關禁閉除了小黑屋本身的惡劣條件外,還有個原因——不知道這是普遍現象還是馮氏特有的,一關禁閉我就愛胡思亂想,上回是這樣,這回也是這樣,而且沒別的,專想自己過往人生裡犯過的錯誤,比如這個這個多麼噁心猥瑣,那個那個多麼無恥下賤,人家辛辛苦苦攢幾年錢好不容易買輛車,轉手就讓你偷了賣個大白菜價,好意思麼你!

牆壁上還是那四個刺目大字,深刻反省……你媽這是催眠符吧!

好在這回王八蛋手下留情,就關了我三天,加上哥們兒適應能力超強,精神狀態優良,所以結束禁閉後扶著牆一步步蹭出來的情況再沒發生。

出小黑屋那天正值傍晚,俞輕舟帶著我跟剛從食堂裡吃飽喝足出來往監舍齊步走的一監大部隊遇了個正著。監獄裡小道訊息傳得很快,何況我們這種十年以下監區被關小黑屋還累計兩次以上的,簡直鳳毛麟角,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