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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得,橫豎都是人家有理,我也想明白了,這是老天暗示呢,今兒不宜思淫慾,咱也就別跟命運較勁了。

“就在桌子抽屜裡,自己拿。”

花花得令,果斷起身離去,下一秒,就聽見抽屜發出格拉格拉的奇怪聲響。

我想告訴他那抽屜滑輪鏽住了,有時候不太好拉開,得用巧勁兒,結果剛張開嘴,就聽見一聲巨響,啪——

得,百分百是這孩子用力過猛給人直接扯出來掉地上了。

嘆口氣,我想得虧是金大福和周鋮剛折騰過,所以這會兒就是有噪音倆人也不好意思生氣,結果沒等想完,某人崩潰的嚎叫便響徹十七號:

“操你媽我忍你們很久了還有完沒完啊——”

有時候想想,咳,其實小瘋子真挺可憐的。

第二天比賽,大金子真如他所說,英勇堪比奧尼爾,那鐵壁銅牆防得對手幾近崩潰。小瘋子和花花也打得很開,比分一路領先。我們這些圍觀群眾也很興奮,因為沒人管,所以我時不時就吼上兩句,花花加油!弄得大金子直衝我翻白眼,小瘋子更是衝我嚷嚷,你是他媳婦兒啊光給他當拉拉隊,這還倆大活人呢沒看見?!於是為了顯示哥是無私博愛的,後面每給花花加油兩次,就給十七號加油一次,公正公平,童叟無欺。

整個夏天,便在這種亢奮的狀態下劃過,以至於秋天什麼時候來的,毫無知覺。

九月中旬,下了一場雨,持續了好幾日,活活把天給下涼了,早晚溫差拉大,偶爾清晨起風,會讓人忍不住打哆嗦。然後三鹿就在這瑟瑟秋風裡,成了毒奶粉的代言人。看新聞的時候我們都挺感慨,說雖然監獄伙食爛,起碼都是在咱眼皮子底下種的,絕對綠色無公害。

金大福的兒子最近在鬧闌尾炎,據說是老毛病,因為天氣涼以及飲食沒調整好,犯了。鑑於是慢性的,所以孩子只是在醫院掛吊瓶消炎,醫生建議做個手術一勞永逸,但孩子媽捨不得,於是三天兩頭到監獄來和孩子爹商量。

做還是不做,其實不是啥問題,所以我們也沒多關心,畢竟是人家家的事情。只是看見人家總有親人來探視,不免心情複雜。

周鋮還好,因為周姐依然雷打不動地按時前來,花花也沒什麼,因為他從來就沒人探監,我年紀一大把,心理承受能力強,不來就不來了,反正我也不想看見某張哀怨的娘們兒臉,唯獨小瘋子,整個人就蔫兒了似的,演算也不做了,嘴巴也不講話了,消沉的像個小老頭兒。

我掐指算算,他同學快一年沒露面兒了。

小瘋子很少有能讓我心疼的時候,但這一次,多少有點兒。

我試圖寬慰他:“人家也夠意思了,對不對,堅持了好幾年,說不定現在調動工作了,到別的城市了……”

“人就這樣,”小瘋子打斷我,故作不在乎,“信什麼不如信錢,信自己,信別的都是傻子。”

我黑線,想踹他,卻又下不去腿。

後來我斟酌再三,豁出去了:“沒人要你我要你。”

容愷一臉莫名其妙:“啊?”

我說:“你也認我當哥啊,我肯定不拋棄你。”

容愷黑線。

我豪氣干雲地拍拍他肩膀:“不過你得做老二,老大是花花,哈哈哈……”

小瘋子鎮定地把我的手拿下來,後退兩步:“神經病會傳染的,你離我遠點兒……”

第39章

國慶的時候周鋮姐來探望,留下一張照片,那是他姐姐的全家福,姐姐,姐夫,還有他的小外甥。周鋮時不時會拿出來端詳,每到這時,他淡漠的眸子裡都會透出不一樣的光,像淡淡的燭火,不烈,卻久久搖曳。

我知道他想出去,這裡的每個人都想出去。

“這是你姐家孩子?臉好像包子啊,哈哈哈……”

好吧,也有小瘋子這種不知傷春悲秋為何物的天外來客。

不知什麼時候起,周鋮對小瘋子的態度改變了,以前是直接無視,你愛怎麼蹦躂怎麼蹦躂,我自巋然不動。現在則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賞兩眼,心情一般的時候回兩句,心情比較好的時候就直接拿對方當皮球,活潑地拍動起來。

比如現在,他輕輕挑眉,我就知道這是心情不錯準備對小瘋子出手了,但後者渾然不覺,直到臉頰被人捏了個實實在在。

“你比他還像。”施虐者微微一笑。

小瘋子石化三秒,觸電似的彈開,捂著臉不知道該擺個什麼表情,掙扎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你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