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扔.目光迅速從那千百的荷燈上掃過,毫不遲疑地從中取出一盞,回頭對同伴打了個手勢。
“想來由得你們,想走可沒那麼容易。”梅若水此刻卻收斂了裝出來的急躁,手裡的劍法也平緩下來,只是欄住了與他動手的人,不讓他逃脫。
他的對手自然也感覺到了變化,心中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想去哪裡?”另一個黑衣人正奔跑著,忽然間,面前卻出現了一個白衣的男子攔住去路,而他竟然沒有發現這人究競是從哪裡,如何出現的。
“留下你懷裡的東西。”秦月淡淡地道。
“做夢!”回答他的是一把藍汪汪的短刀,顯然是淬了毒的。
“找死。”秦月一聲冷笑,也不拔劍,一個轉身閃過毒刀,一掌打在他胸腹之間。
“噗……”黑衣人立即噴出一股血箭,然而,身形卻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遠遠地飛了出去,“砰”的一下墜入河中,濺起一大篷水花。
秦月追到河邊,只看到水面上泛起的一抹血色.都沒見有人浮起.不禁皺了皺眉,冷笑道:“故意挨我一掌,寧可身受重傷,卻借力躍入河中借水遁逃走嗎?算你有勇氣。”
“大哥!”與梅若水交戰的人瞥眼看到這邊的狀況,不禁一聲疾呼,招式中頓時露出破綻。
“砰”梅若水倒轉劍柄,重重地撞在他的穴道上,立即讓他閉過氣去。
“唔……”那人軟軟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樣?”梅若水收了劍,走到河邊。
“紙條已經換過來了。”秦月一抬手,捏著一張摺疊的小紙條,“我也沒想到此人一判斷出彼此武功的差距後,第一招就用重傷換取逃遁的一絲機會,幸好我也怕夜長夢多,第一擊就是衝著這個去的,要不然他挨的就不是掌力,而是一劍開膛!”
“我的意思是……捱了你一掌,重傷之下跳下正月半夜的冰冷河水裡,不會死了吧?”梅若水一頭黑線地道,“要是假情報送不到幕後之人手裡,我們今天做的就是白費功夫了。”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死不了的。”秦月想了想,又補充了兩個字,“應該。”
“…… ……”梅若水望著他,一陣無語。
“放心吧,這人心思縝密果決,既然如此判斷了,自然是計算準確的。”秦月不再去看河水,轉身向地上的另一人走去,“原本判斷是一個人來的,這個活口算是意外收穫了。”
“也是。”梅若水也走上前,蹲下身想把人抓起來,卻在手碰到他的時候臉色一變,脫口道,“糟了!”
“怎麼?”秦月一怔。
梅若水不答,一把將人翻過來,扯下他的面紗。
發紫的嘴唇,黯青的臉色,七竅流血.顯然是服毒自盡。
“該死!”梅若水憤憤地一拳打在地面上。
“罷了,原本就是死士。”秦月沉默了一下,一舉步,腳尖卻踢到了兩盞散落的荷花燈,似乎因為漂流時距離太近,彼此碰撞的關係,糾纏在了一起。
“嗯?”梅若水莫名其妙地看他。
“藍家的標記……”秦月撿起那兩盞荷花燈,看著一片花辨上明顯是用指甲劃上去的藍家標記,不禁無語,很像是藍沉煙的風格啊……”
“喂.你不是……”梅若水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拆開了裡面的許願紙。
秦月冷笑了一下,隨手又拆開了糾纏在一起的那盞荷花燈。
“喂……”梅若水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我想,有人會對這個很感興趣的!”秦月丟掉燈,卻將兩張紙條,連同從黑衣人身上換過來的那張一起塞進懷裡。
梅若水眼中泛起一絲疑惑,怎麼聽起來,秦月的話裡會有那麼重的殺氣?
另一張想必就是韓書墨的,可這兩人究竟在上面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回去吧。”秦月卻轉過了身。
梅若水搖搖頭,甩開一些不相干的想活,跟了上去,卻不覺有些頭疼。
屍體要派人了收拾,還有這一地的荷花燈也是,再加上河水……他可是看見了那把淬毒的短刀,這河水有不少人家都用來生活,而映波湖更是遊人如織,若斯因為毒刀落水使得河水染了喜性,問題就更麻煩了。
現在,只能希望流動的活水能儘量稀釋毒素,達到不會影響人體的地步吧,這幾日,得讓人密切關注水中的魚類……
總之,就是蘇含笑這個混蛋惹的禍!
青墨:汗,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