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現在也不知道從手術檯下來沒有……“護士面露難色,費諾道了謝,去程朗的辦公室找人。衝過去人果然不在,辦公室裡卻是亂得像有人來搶劫過,費諾知道他是真忙,看著凌亂的房間,過來路上的疲倦和煩躁也褪去了,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又轉身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再回去護士已經不在了,他輕輕推開門,房間裡燈光大亮,費諾唄刺的眯了一下眼,抬起手想把燈關掉,卻又想到開燈與否對潘希年都是沒有任何區別了,手上的動作也就隨之停了下來。
不過一週不見,潘希年已經消瘦得喝之前判若兩人:臉頰深深地凹下去,顯得顴骨直楞楞戳出來,好像隨時會把幾乎透明的面板給戳破了。睡夢中的女孩子死死蹙著眉,看起來始終處於極大的不安和恐慌當中。
費諾看著她的臉,卻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也跟著潘希年皺起了眉頭,他無聲地拉過椅子,剛要坐下,病床上的潘希年整張臉一擰,竟然醒了。
和艾靜一樣的眼睛雖然睜著,卻黯淡無光,霧濛濛像染了灰。她大概是聽到陌生人的呼吸聲,下意識緊緊地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嘶啞而毫無氣力的聲音戒備地問:”誰?“費諾知道她受了驚,於是放輕柔口吻:”我是費諾。“潘希年一下子瞪圓了眼睛,盯著天花板半天不做聲,良久才慢慢說:”原來是你回來了……你幫我開個燈好不好,護士小姐說開燈對我眼睛不好,總是不給我開燈……“說道末了語音輕顫,似是懇求,又像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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