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剛才那一杵子,差點兒沒把俺眼戳瞎了。”
葉小天沒好氣地道:“多大人了你?一路上就沒老實過,看把你蹦噠的……”
葉小天正數落毛問智,身後傳來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是你挖的我家牆角?”
葉小天回頭一看,見薛父端著個糞叉子,神色不善地站在後院裡,薛水舞和薛母站在他身後,一臉驚愕地看著他。葉小天趕緊扔開樹枝,上前道:“岳父大人,純屬誤會,其實我想挖的是老謝家的牆角兒。”
薛父火冒三丈,揮起糞叉子就衝過來,大吼道“你這混賬東西,把我家西山牆砌得跟城牆兒似的,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又扒了我家的後院牆,你怎麼不把我家房子也扒了。”
葉小天倉惶迴避,連連擺手道:“且慢動手,且慢動手,我是來報喜的。”
毛問智見薛父掄著糞叉子,也是掉頭就跑,結果慌不擇路,直奔池塘去了,奔出幾步,卻沒有登萍渡水的本事,身子越跑越矮,又沒進了池塘:“咕咚咚,救……不會水……咕咚咚……”
薛父一見要鬧出人命,不覺愣在那裡,葉小天走過來,很客氣地道:“岳父大人,請借叉子一用。”說完不待薛父回答,就從他手裡搶過叉子,倒轉叉柄遞進水裡。
毛問智又從池塘裡走出來,肚子圓滾滾的,葉小天看了看薛父詫異的眼神兒,安慰道:“岳父大人不用擔心,這廝很能喝水的。”
薛父突然反應過來,惱火地奪過糞叉子,大叫道:“我管他能不能喝水,我問你,你又到我家幹什麼來了?”
這時,遠遠的幾棵柳樹後面悄悄探出三顆人頭,詭秘地盯著這邊,正是楊三瘦、嶽明和邢二東三人。楊三瘦淋得跟落湯雞一般,抹一把臉上雨水,冷冷笑道:“原來水舞住這裡,這回管教她插翅難逃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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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64章 驚變
薛父見了葉小天,真是怒不可遏,他搶回糞叉子,對葉小天道:“你們趕快滾,再到我家來,老夫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葉小天道:“老丈人,女婿我如今已經是秀才了,這個身份總不會辱沒了你家吧?”
薛父一怔,奇道:“秀才?”
毛問智抹了一把沾在臉上的浮萍,在一旁幫腔道:“不錯,本府訓導大老爺看中了我大哥的文采,已經點了他為秀才,我大哥可是秀才公啊,難道還配不上你的女兒?”
薛母聽了大為意動,急忙湊到薛父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襟,小聲道:“當家的……”
薛父聽說葉小天成了秀才,確實怦然心動,可是說到底,他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在個人利益和女兒的終身之間更傾向於自己的好處,秀才公又怎麼樣,免稅賦又免不到自己家裡來,女兒嫁了秀才臉上光彩?光彩能當飯吃?
薛父怎麼想都覺得能在田家做管事的人,就在貴州地界上生活著,對他幫助最大,想當初他在老爺家裡也是當過管事的人,說不定經由女婿介紹,也能攀上田家,成為田家的大管事,這些機會葉小天能給他麼?
是以薛父把心一橫,義正辭嚴地道:“小女早已許配謝家,生是謝家的人,死是謝家的鬼!你就斷了這個念想吧,不要說你是秀才,你就是舉人、進士,就是做了大官,也和我薛家沒半分干係。滾!快滾!”
葉小天深深地望向水舞,道:“父母之命。就大過自己的終身?我不覺得做到這一點就是孝順,我家就從來沒有這樣的規矩。我爹也從沒這樣要求過我,可是誰敢說我不孝?水舞,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水舞眼中蓄著淚水,看著葉小天,嘴唇顫抖著,如何說得出一個“不”字。以前還不覺怎麼,回家這兩天與葉小天分開,她才覺得越來越離不開他,和他在一起時再苦也是那麼快樂。現在她心裡滿滿的卻都是憂傷。
薛父見女兒遲疑,生怕她一時衝動說出跟了葉小天的話,這個渾小子就更加鍥而不捨,萬一他天天上門糾纏,謝家那大小子本來就不情不願呢,到時以此為理由退婚什麼辦?
薛父立即暴跳如雷地衝上去,大叫道:“你滾不滾?你馬上給我滾!”
葉小天看了薛父一眼,他從心眼裡憎惡這個人,可他能怎麼辦?不管他有什麼辦法。都不能對這個人用,只因為他是水舞的父親。對別人,他可以不擇手段,對這個人卻不可以。葉小天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可他更不是畜牲。
“薛家這條路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