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那薛家是不是得上趕著把閨女給你?”
葉小天也覺得成功把握大增,開心地說道:“我覺得也是,咱們明天就去薛家,把這好訊息給我那老丈人說說,我若做了秀才公,這身份怎麼也能配得上水舞姑娘了吧?”
遙遙興奮地拉住葉小天的手,急不可耐地道:“小天哥哥,是孃親要回來了嗎?”
葉小天把她抱起來,往福娃兒背上一放,扶著她的肩膀,道:“是啊!頂多再過幾天她就回來了。”
遙遙聞言大喜,一雙小短腿在福娃兒胖胖的腹下輕輕一磕,彷彿騎著高頭大馬的大將軍,歡呼道:“喔~~~籲~~~駕!”
福娃兒興奮起來,撒著歡兒往前一竄,真把自己當成千里馬了……
貴州菜餚突出了一個酸字,當地人有“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躥躥”之說,葉小天是有些吃不慣的,但遙遙吃的很開心,至於毛問智,這夯貨有得吃就好,還沒見有什麼是他不愛吃、不能吃的。
一夜無事,第二天果然下起了大雨,葉小天看看那瓢潑大雨,不禁皺起了眉頭,有心改天再去,可是這樣的大喜事,換了誰都想馬上與心上人分享,葉小天這樣的年輕人又怎麼可能有耐性等下去。
只是這雨大得有些出乎意料,如果帶著遙遙可不方便,葉小天好說歹說,才勸說遙遙留在了店裡,又叮囑小二幫忙照看,這樣的大雨天,店裡沒什麼客人,那小二便也痛快地答應下來,陪在遙遙房裡。
遙遙站在視窗,小豬似地撅著嘴巴,不高興地看著葉小天遠去,福娃兒也學她的樣子,兩隻前爪扒著窗戶,露出一個圓圓的大腦袋,看著兩個披蓑衣的人閃進了茫茫雨霧。
雨來得急,去的也快,葉小天和毛問智快到三里莊的時候,傾盆大雨已經變成了綿綿細雨。毛問智把蓑衣帽子從頭上推開,對葉小天道:“大哥,咱們就這麼直接進村麼?”
葉小天想了想道:“別,咱們從村後繞過去,最好先見見水舞,然後再跟她爹說。”
毛問智自然沒什麼意見,眼見前邊到了三里莊,兩人便向莊後繞去,此時雨基本上已經停了,草地上水汪汪一片,較高的野草都被雨水打得伏低了,蕩瀾在沒過小腿的雨水裡,好象水草一般。
毛問智一路踢踏踩水,玩得不亦樂乎,葉小天見他這般模樣真是好生無奈,這位仁兄和大亨一樣二,可你都多大歲數了,能不這麼二麼?然而仔細想想,雖說毛問智童心未泯,和羅大亨有得一拼,可你覺得他活得渾渾噩噩,他卻比大多數人都要活得快樂呢。
“到了!你先守在這兒,我翻牆進去找水舞,先跟她說……”
葉小天一邊說一邊回頭。看清身後情形頓時一愣,毛問智不見了!身後一片汪洋。一片片野草倒伏在水泊中,隨波盪漾著。毛問智平空消失了。葉小天心裡“嗖”地一下升起一股寒意:“莫非見鬼了?”
就在這時,水面上突兀地探出一隻大手,在水上拼命地揮舞著,激著浪花飛濺,隨即一顆人頭冒出來,大叫道:“救命!救命!我不會……咕咚咚……水……”
人頭又沉下去,水面冒出一串水泡,被盪開的浮萍飄回來,又在水面上聚攏。看著和周圍的水草一般無二。原來,薛家後面有個死水泡子,水面佈滿浮萍,大雨過後,池塘水滿了,和周圍的地面平齊,若不注意細察,還以為也是被水漫過的草地。
毛問智那夯貨一路玩耍著過來,時不時跳將起來。整個身子重重地砸下去,將水花濺起老高,玩得不亦樂乎,方才他也是這般作為。結果直接跳進了池塘,葉小天回頭的時候他剛剛沉了底,雙腳在水底拼命一蹬這才浮上來。
葉小天大驚失色。他也不知道這池塘的邊緣在哪裡,水塘有多深。正倉惶四顧間,毛問智又從水面上冒出來。頭上頂著一片浮萍,大叫道:“我不會水,救……”一語未了,又不見了。
葉小天急急四顧,見薛家牆頭上探出一根扭曲的枯樹枝,想必是倚牆堆著些柴禾,矮牆不高,只到人的肩頭,葉小天急忙抓住那樹枝就往外拽。
薛家這幢老宅年久失修,上次本想大修一番,結果磚瓦全被葉小天砌了牆,而且只砌了和鄰居家挨著的那一面牆,這後院的牆還沒整修過呢,葉小天用力一拽,“轟隆”一聲牆就倒了,葉小天呆了一呆,也顧不得理會此事,連忙拖起樹枝救人。
毛問智掙扎著再度出現在水面,葉小天急忙把樹枝往前一遞,大叫道:“抓住!”毛問智手忙腳亂地抓住樹枝,從池塘裡爬出來,身上沾滿綠色浮萍,抹著臉上的雨水道:“哎呀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