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這惡少是個大有身份的人,享有豁免之權!”
於俊亭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是我於家子弟吧?這些年來我對本族子弟一向約束甚嚴,難道……難道族中子弟竟敢當面恭訓,背後卻幹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來?”
葉小天道:“這個惡少,是一個土舍的兒子!”
於俊亭瞿然起身,震驚地道:“土舍的兒子?”
葉小天頷首道:“不錯!那個土舍……姓張!”
“姓張,張土舍?”
於俊亭恍然大悟,仔細再一想,再度恍然大悟。
土舍未必就是已經帶兵去了提溪的那個張繹張土舍,張繹是類似於銅仁張氏“總理”身份的人,是以職權甚重。而土司本人的直系兄弟、叔伯,都是土舍。這個土舍既然姓張,就一定是張知府的兄弟或叔伯。
於俊亭第一個恍然大悟,是突然明白了葉小天的為難之處。土司、土舍人家是享有特權的,如果不是身份相當的人家,而是治下的土民,就算打死了也只是罰點錢了事,想治他的罪,不合規矩。
第二個恍然大悟,是她認為自己終於明白了葉小天的心思。原來葉小天昨日沒有向她投貼輸誠,並非不想投到她的門下,只是太好面子,覺得投貼輸誠太過低聲下氣,如今是拐彎抹角地用刁難張家的手段來向她示忠。
不然的話哪有這麼巧,前天發生了案子,恰巧今天就被人捉住了歹徒。只怕是早就案發,只是事涉張家,葉小天不敢處治。如今見張家失勢,有心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