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會讓大家對你的能力產生不信任,你必須給出個解釋,哪怕不怎麼合理。”
“所謂‘大家’,是說丞相自己那群jīng兵強將?”司馬懿笑道,“難道還有不聽從命令之人?我可聽說,曹孟德統軍之能天下無雙,不管多麼不合理的命令他們都會堅決執行,就算讓他們當場自盡也不會有任何異議啊。”
“高祖說過,‘我的低調不是你裝逼的資本。’”曹cāo幽幽地道,“同樣的,我領軍如何,與仲達你沒什麼聯絡——而且,我也不打算讓我的部下執行一個白痴制定的計劃。”
“哎呀呀,看來我已經被貼上白痴的標籤了。”
曹cāo眼中光芒一閃:“我也可以給你換一張‘jiān細’的標籤,就像文若說的那樣。”
“真沒辦法,我本來期待著你們發現真相時朝我露出愧疚之情什麼的。”司馬懿嘆了口氣,“看來要提前翻牌了……說實在的,丞相你也覺得這次行動很失敗?”
“你和雋義安然返回大概是唯一的亮點。”曹cāo回答。
“江東被孫家父子控制,加上巡江龍、赤壁要塞、雷雲秘術陣等等因素,在丞相眼裡,大概攻克長江天險的難度很高?”
“那是自然,當年高祖便曾言,突破長江與擊敗項羽兩者之間,他寧可選後者。”
“所以丞相和軍師所痛惜者,應該就是本已不多的江東內應此次被消耗一空?少了這些內應,將來便只能在長江上與江東水軍正面作戰,大為不利……是這樣麼?”
曹cāo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司馬懿的微笑中,目光依然如針一般銳利:“如果我說,我已經找到了直接越過江東防線,渡過長江的辦法呢?”
即使是曹cāo也驚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江東。
一望無際的原始密林中,劉備等人正艱難前行。
這是從吳郡出來的第十天,人人帶傷,一百東吳兵只剩下二十來人——沒有遭遇任何敵人,只是在朱然小將軍的帶領下,他們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甚至好幾次似乎是踏入了“山越人也不敢靠近的魔境”,走著走著人就莫名其妙的變少了。
“好像有人說過出發最多一天,就能與接應部隊會合來著?”簡雍已經瘦了一小圈,大概從一百六十斤縮水到了一百五十斤,他和糜馨奇蹟般地沒有走丟。
“你嘮叨這事兒也沒用啊。”劉備有氣無力地說,“我現在最後悔的是沒有攔住朱然。”
“我後悔的是沒從吳郡多帶點食物。”簡雍說。
雖然那天從青衣女子口中得知了前進的正確路線,但是朱然總覺得自己沒找對方向很丟臉,把原本應該帶路的小隊長踢到一邊,自己重新擔任嚮導任務,效果立竿見影——在一刻鐘後的第一次迷路中就出現了減員——唯一知道正確方向的小隊長失蹤了。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被稱為“運氣”的指引上,但是很顯然,至少到目前為止運氣把他們忘了。跟隨著小朱將軍(劉備已經偷偷給他取個外號“少年pig將軍”)的腳步,怎麼看都是邁向傳說中的豐都望鄉臺,但誰也爭不過朱然,於是大家只能繼續這段奇幻漂流。
“沒事?”劉備又問糜馨,小蘿莉這段rì子也跟著爬山越嶺累得不輕,原本白皙的面板變得粗糙起來,頭髮亂糟糟的,更要命的是隊伍裡只有她一個女孩子,都沒法去洗澡(在這段迷失之旅裡,一個人單獨外出和“失蹤”是同義詞),這可是南方的溼熱氣候,連續十天出一身汗還不洗澡,對女孩子來說簡直是酷刑,結果現在一個標緻小姑娘整得跟小乞丐似的,劉備看得都心疼,同時祈禱遇到的第一個人不要是糜竺——如果他們還有機會遇到人的話。
換在原本的時空,身在這種處境的小姑娘只朝他甩個白眼大概都能算心地純良了,但是糜馨依然朝劉備露出笑容:“使君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如果累了,我們就休息一下。”劉備想不到更好的補償辦法了,他在原時空裡兩次被甩也都是因為不會哄女孩子——可能還因為比較窮。
糜馨使勁搖搖頭:“大家已經為了我拖慢速度了,我現在還能騎馬……不能再麻煩大家了。”
劉備感動得簡直想以身相許。他在心裡發誓:最多再過兩年就把小姑娘推了。
現在馬匹也走失了一大半,現在只剩兩匹,一匹馱著行李,一匹交給糜馨。
“別在意,糜家小妹子。”簡雍插嘴進來,“反正現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