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命我來時便已經說了。讓你不必謝她,她只是還你一個人情。……宗主的禮物既然拿了出來,這裡便沒我什麼事了,大家繼續!”說完話,她便走回了賀客之中。
圍觀的眾人還是誰都都沒說話,也沒有人再理會趴在地上的田東昇,大家都很自覺地閉嘴看戲。而虎娃亦暗暗感慨,沒想到命煞也插了一手,顯然是在幫他。命煞宗主之所以會這麼做,恐怕不僅是看少務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因為野涼城之事。
梁易辰與田東昇密謀之地是在望丘城,而望丘城就在孟盈丘腳下。命煞平日不會常年只枯坐山中,也經常到山外行遊,其身份行蹤卻不為人知。也許是她湊巧發現了梁易辰,感覺其行跡可疑,所以才會恰好窺破了這場密謀。至於具體的經過,虎娃亦不知究竟。
命煞此舉,可能只是順勢插了一手。而玄源今天這一出,顯然是蓄謀已久。可能從她離開赤望丘前往巴室國的路上,就開始著手追查了。女人的脾氣與男人真不一樣,虎娃還能淡然安坐山中,但玄源怎能容忍有人這樣針對自己的愛侶。
玄源能不動聲色地暗中查出這麼多事情。也得益於她到達彭山之前,並無外人知曉她與虎娃的關係,就連赤望丘中的眾長老也不知情。等她到了巴室國宣佈訊息的時候,實在令很多人都措手不及啊。想防備都晚了。
看來世間高人的鬥法,絕不是面對面動手打架啊!
樊翀已經走到梁易辰面前,低頭問道:“事實俱在。已不容你狡辯!你必須如實交待,為何要那麼做,是否另受人指使?”
給梁易辰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當眾供認是出於志傑長老的授意,更不敢牽連到赤望丘頭上。志傑長老確實曾暗示過他,卻沒有直接下達什麼宗門命令,這黑鍋梁易辰自己是背定了,認了的話只是他一個人的事,否則牽連就太廣了,甚至連他的親眷族人都性命難保。
梁易辰畢竟是五境修士,此刻對形勢的判斷仍很清醒,只得顫聲答道:“這都是我做的,是我在暗中謀劃,鼓動各方勢力惡語中傷彭鏗氏大人,並挑起種種衝突爭端。”
樊翀心裡多少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這種場合,他也不能將矛頭引到赤望丘這派宗門身上,只得沉聲追問道:“為何?”
梁易辰想給自己的行為找理由倒也不難,於是儘量交待了一番。早在國戰之時,他就曾與彭鏗氏大人結怨,在相都城還受了彭鏗氏大人的當面奚落,兩人之間早有嫌隙……
樊翀總算問出了一個結果,又轉身朝玄源道:“師叔,您看應該怎樣處置梁易辰?”
玄源板著臉反問道:“捏造流言四處散佈,惡意中傷國中重臣,並挑起各地衝突爭端,如今已查明,這是巴室國君應處置的事情,赤望丘不必代勞。但梁易辰身為赤望丘弟子,若是直言尊長過失也就罷了,他卻無端憑空捏造,心懷惡毒辱蔑尊長。按照赤望丘門規,當受何罰?”
別忘了虎娃如今已是玄源的愛侶,而玄源則是赤望丘中的尊長,梁易辰捏造流言辱蔑玄源的夫君,那跟辱蔑尊長也沒什麼區別,這條罪名是坐實了。
樊翀答道:“按赤望丘門規,當廢去修為、逐出宗門。”
梁易辰不禁打了個冷戰,伏地道:“弟子知罪了,願按門規接受處罰。……只求將我押送回宗門道場,由門中尊長治罪。”
這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只希望自己能被押回赤望丘受罰,事情或許還有轉機。或途中能找到機會脫逃,或在赤望丘中還能求師尊給他留一線生機,但是如果落到在場眾高人手中,這條命絕對是保不住了。(未完待續。。)
005、虎煞不發威(下)
玄源冷笑道:“你不是和田東昇說過嘛,反正做下這些事之後,就要被召回宗門道場,沒人能追查到赤望丘中,更沒人能把你怎樣。想得倒挺美啊,可惜你還沒來得及回去,我看也就不必再回去了……”
她的話音未落,就聽不遠處的劍煞發出一聲冷哼。只見梁易辰身體一顫,眼角、鼻孔、嘴角、耳窩都滲出了血絲,凌厲劍意透體,他當即就栽倒在地昏迷不醒。再看旁邊的田東昇,好像已經自己嚇暈過去了。
劍煞沒說話,卻已經出手了,不僅當眾廢了梁易辰的修為,也把他這個人給廢了,雖然還留了一口氣在、沒有當場喪命,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以劍煞的脾氣,哪還能讓梁易辰回到赤望丘接受宗門處置。
若在尋常情況下,劍煞也不能擅自廢了一名赤望丘弟子,可方才梁易辰的所作所為已被當眾審明,就算劍煞當場宰了他,恐怕赤望丘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