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士,只要登上河岸,誰也擋不住他們的去路。戰爭中清軍不斷施放槍炮,太平軍雖有傷亡卻毫不氣餒,仍在波濤起伏的河心奮勇前進。
渡河戰役眼見就要成功了,在岸邊吶喊助威的太平軍將士忍不住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想不到就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河水突然暴漲。在滾滾而來的洪峰衝擊下,前衝的木船打翻,竹筏衝散,將士紛紛落水,沒有打翻的船筏,也被急流沖走不知去向。
這次搶渡,太平軍百戰精銳五千人,無一生還。
大渡河水暴漲,石達開為怕曠日持久,陷於被動,決定轉移進攻方向,搶渡松林小河,準備沿大渡河南岸向瀘定進軍。次日即親自督戰,揮軍搶渡松林小河。
松林河河面雖寬,水量不大,枯水季節,行人可以涉淺過河,這時漲水,水石相激,一片浪花。既不能涉淺,又不能行船,只靠一座鐵索橋維持。河對面就是番族土司王應元的駐地。
他聽說太平軍金銀無數,一心發財,所以死心塌地充當清軍打手,下令所管束四十八寨居民堅壁清野,不留一粒糧食,並強集士兵和地方團練扼守。5月22日,太平軍搶渡松林河那天,王應元已經調集各族兵勇二千餘人,在河西岸三十里處處設防。
石達開見對方人數不多,就決定在河口上下幾里路內處處搶渡,使敵人防不勝防。這時滿河都是急水漩渦,想涉水過河,簡直無法下腳。將士們就手握長竹竿,三五人,七八人聯在一起,互相支援,共同涉水。
但是河心有道深溝,水急如箭,難以跨越,一人跌倒,相聯的幾人也都站立不穩。跌下深溝,撞上亂石,立刻粉身碎骨。在急流之前,就是平時渡河也危險萬分,更何況是敵前搶渡。因此十之七八都衝不過那條深溝,少數過了溝的,衝到對岸已筋疲力盡,都被以逸待勞的土司兵馬刺倒。
這一天,從早血戰到晚,太平軍依然過不了河。
5月23日,石達開移兵至河口以上十里的磨坊溝搶渡,這裡河床較深,河面較窄,沒有亂石險灘,可以泅渡。他挑選了善於泅水的將士數百人,口銜利刃,同時泅渡。對岸防守土司兵馬不多,只要泅渡過去的人能夠搶佔一段河岸,搶渡就能成功。
看著泅水的將士在河中迅速前進,太平軍將士都抱著極大希望。可是河水乃雪山水匯入,冰寒徹骨,遊了一段時間,手腳麻木不靈,轉眼間就被急流沖走。即使費盡力氣,爬上對岸,也因手腳僵硬,行動不便,立即遭到土司兵馬的毒手。
見此石達開又命人趕早了幾隻大船,於夜間放入河道,首尾用鐵環扣住,作為浮橋,以此來突破土司兵馬布置的河防。但河道崎嶇,進攻時船隻上下顛簸,鐵環被沖斷。搶渡仍然失敗。
石達開率領大軍向紫打地進軍時,知道這一帶糧草難籌,所以對全軍需要的糧草是帶夠了的。他們到達紫打地時,見到王應元的土兵據險抵抗,估計搶渡時要發生戰鬥,就不把糧草帶到紫打地,而儲存於紫打地東南五里的馬鞍山大營。當太平軍全力搶渡大小兩河時,土司嶺承恩卻領兵偷偷來襲擊大營。
這位土司嶺承恩可是太平軍的老對頭,當賴裕新率領中旗部隊北上時,這廝為了發財便攔路搶,劫,在白沙溝設下埋伏,用滾木擂石坑死了不少太平軍。
他既和太平軍結下了難解的仇恨,也就只好一心為朝廷效勞。當石達開全軍透過鐵宰宰北上後,他就率兵用巨大木石堵塞山間小徑,阻斷太平軍的退路。
太平軍初到紫打地時,軍鋒銳不可當,嶺承恩不敢來惹是生非。直到這時太平軍搶渡連續失敗,兵力銳減,他才大膽來抄後路。為了發財,他始終注視著太平軍的馬鞍山大營,因為其中存有大量軍糧輜重。
5月29日夜間,嶺承恩傾巢出動,偷襲馬鞍山大營,他們四處放火,趁火打劫。太平軍將士為了保護糧草,拼命救火,無暇進行反擊,陷於被動傷亡甚重。
石達開得到訊息大為震動,連忙派來援兵。大營雖然奪回,糧草已經損失大半,太平軍從此因為缺糧而陷入困境。五六天後存糧已經吃完,只好煮食樹皮草根,甚至忍痛宰殺戰馬,最後連鞍轡也煮食一空。
6月3日,石達開召開全體大會,引咎自責說是由於自己指揮不當,以致全軍陷入困境。他激勵大軍說,“吾起兵以來十四年矣,跋險阻,濟江湖,如履平地……重煩諸君,血戰出險,毋徒束手受縛,為天下笑。”。
太平軍將士明明看到進軍不利,是為洪水所阻,這時石達開說是自己的責任,人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紛紛表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