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來勸刑懷栩回家,“你到底還要在酒店住多久?這裡的每樣東西都透著股消毒殺菌的味道,一點也不親切!”“住到我不想住了為止。”刑懷栩對此的回答千篇一律,“每天都有人收拾打掃,一日三餐送到門口,這邊的套房住膩了還可以搬到樓上的主題套房,又在市中心,再方便不過。”“你要的這些,搬回家裡一樣可以實現!”尤弼然後來學聰明瞭,反駁刑懷栩,“難道你真要小九的童年全在酒店裡度過嗎?你總要給他一些家的記憶吧。”刑懷栩至此終於改口,表示她會考慮。這天週末,康誓庭喚醒小九要帶他去公園,臨出門卻遇上有人敲門,他一開啟門,撲面就被一大束豔紅玫瑰擋住視線,緊接著,他聽到王堯的歡快聲音從花後傳來,“栩栩!我回來了!”砰!康誓庭重重關上門,震落幾片玫瑰花瓣。小九瞠目結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刑懷栩聽到動靜,走出來詢問:“是誰?”“無聊的人。”康誓庭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王堯咚咚急切敲門的聲音。“栩栩!你幹嘛啊?是我啊!”王堯喊道:“是我啦,不是別人!快開門。”他敲門的聲響太大,小九捂住雙耳,看向刑懷栩。刑懷栩皺眉,“吵到人了。”感覺這門要被無止盡敲下去,康誓庭只得開門,面無表情看向不速之客。王堯的笑臉在見到康誓庭後迅速轉為驚怒,他甚至難以置信地認真看了眼手錶,“現在是早上八點,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昨晚就住在這裡嗎?”康誓庭冷漠道:“關你什麼事?”王堯怒目而視,“怎麼不關我的事?”小九摘下頭頂的棒球帽,捏在手裡轉圈圈,“可是他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了啊。”王堯聞言,幾個大跨步走到刑懷栩身邊,也顧不得將花送給她了,直接拉住她的手,“栩栩,你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啊?”刑懷栩反問,“他是我丈夫,是我兒子的爸爸,我為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王堯一時無言以對,抓耳撓腮,跳腳許久,才說:“可是他對不起你啊!你為什麼要原諒他?”刑懷栩又問:“他哪裡對不起我了?”王堯氣道:“他……他……他爺爺讓刑家破產,間接害死你爸爸啊!”刑懷栩平靜道:“那是他爺爺。”王堯又說:“在你最孤獨無助的時候,他一次都沒有陪在你身邊!”刑懷栩淡然道:“那是我自己走的。”王堯握住刑懷栩的雙肩,前後搖晃,“那他難道就一點錯都沒有了嗎?他如果真的那麼在乎你,那麼愛你,就應該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刑懷栩撥開王堯的手,冷靜道:“把自己的人生交託給別人,出了差錯就去找那個人要說法,要他負責,那自己的責任呢?一個女人對自己的人生,難道除了託付,就只剩下要說法了嗎?”王堯語塞,“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聽到廚房裡開水的哨聲,刑懷栩邊走邊說:“水燒開了,你們進來談,不要吵到別人。”小九仰頭問康誓庭,“還去公園嗎?”康誓庭摸摸他的頭,道歉道:“今天不方便了。”小九深明大義地點頭,“好吧,我明白了。”王堯看著他們父子,腦袋裡響起驚雷,原地蹦起往大門外衝,迅速消失在電梯口。小九探出頭,好奇問:“他怎麼了?”身後康誓庭已經拿出手機。王堯衝到樓下,要訂刑懷栩同一樓層的對面套房,一問才知道這一樓層其餘套房居然剛剛被人訂光了,他不用問也知道是誰幹的。“康誓庭!”王堯衝回樓上狂敲刑懷栩的門,“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應門的康誓庭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