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一樣的老爺們專屬的平坦的胸膛,腹肌,還有黑毛叢中的老二啥的,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誰知這一往下看,就更糟了。
平坦是平坦,卻一片耀眼的白,白而細膩,白而光潔。
兩點淡色的茱萸點綴在上面,隨著呼吸輕緩起伏。
田大壯的眼睛直了一下,隨即感到喉嚨裡自動冒出了許多口水,拿著毛巾的手哪裡還敢按上去?
這這這……這可叫人怎麼幹活啊?
☆、第16章
田大壯拼命地在心裡告誡自己:這是男的!這還是兄弟!兄弟妻還不可欺負呢,何況兄弟自個兒呢,更不能了!
可是,從視覺處開始鼓動的刺激,叫他全身的血齊齊往臍下三寸處奔湧,叫他口乾舌燥,喉結湧動;。
田小滿本來看田大壯這一付神情異常,呼吸粗重的樣子,心裡還挺樂呵的,心想:喲,這傢伙有反應了!說明他不是純粹的直男!
田小滿這段時間都只能躺在床上養傷,身體喪失了自由,思想就格外靈活,將自己的愛情和愛情物件都在腦袋瓜裡分析了一遍:田大壯對自己真是太好了,而且是真心真意、一點兒不帶摻雜的好!就比如剛才他做的那一份醬香牛肉因為田小滿讚了幾句便一口也不肯吃,說是留給田小滿第二天煮牛肉麵吃,還有在醫院裡的時候他成天為了交住院費發愁,到處打零工掙錢,無非就是為了讓田小滿能多住院幾天,而他自己手臂被砸傷了,卻大不咧咧地說沒事,連換藥都不肯去,為了怕多花那一百多塊錢,最後還是被田小滿罵著逼著去的。類似的事,還有很多很多,田小滿都記著呢。
非親非故,素昧平生,田大壯救了自己,還對自己好得不得了,難道不是因為愛情?田小滿對自己顏值的自信心很高,覺得只要田大壯是彎的,或者半彎不直的話,對自己墜入情網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和田大壯相處了一個多月,他還愣沒有覺出田大壯愛上自己了,因為田大壯對他的好是一貫如一的,沒有明顯的急速增溫或者急速降溫的現象。
難道田大壯真的是直男?還是個不求回報的活雷鋒式的直男?要是筆直筆直地,田小滿也就算了,真做兄弟得了,不過,田小滿覺得這一位能把“總裁”聽成“種菜”的兄弟極有可能是一直以來的生存環境太單純也太艱苦了,叫他沒有空兒也沒有心思去琢磨臍下三寸那點子事,連他自己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也不知道,所以,可塑性相當大!
田小滿在醫院裡躺著的時候就在琢磨這個問題,很想試探他一下,可是,那時候和那老太太同一個病房,一個屋裡住著四個人,怎麼敢亂說亂動?
所以,今天出院的田小滿忍不住亮一爪子試試,沒想到,一試得手!這傢伙還是有反應的!不是直男就好辦,不然,硬生生把人給掰彎了還說是報恩,多缺德!現在就順理成章了哈哈哈。
不過,鑑於目前田小滿身負重傷,既不能上也不能下的狀況,他也不敢把人撩撥狠了,於是見好就收,故意裝做很冷的樣子縮縮肩膀,蹙起眉頭,問道:“還沒好嗎?這樣敞著被子和衣服,我很冷。”
田大壯如夢初醒,忙胡亂揮舞了幾下手裡的毛巾,給他擦了擦,掩上他身上的被子,說:“好了,你自己扣扣子。”說完,端起水盆,擋住自己下面已經獸化的某器官,急匆匆地走了。
田大壯這一出去,許久才回來,身上帶著一股子寒氣,臉頰上卻還有點紅暈,田小滿頓時覺得有些心虛,看這情形多半是去衝冷水澡去了,這大冷天地!唉,這傢伙還真是實誠啊。
田大壯看他一眼,說:“你還沒睡著?”
田小滿指指頭下的枕頭,找了個藉口,說:“這枕頭裡面墊的什麼,一直沙沙作響,我不太習慣。”
田大壯抖了抖枕頭,說:“是銀杏樹葉。我媽說,把曬乾的銀杏樹葉裝枕頭裡,晚上好睡,對身體也好。”
這一點田小滿倒是相信,只是,一轉頭,就“沙沙”的響聲,聽起來特別像腳步聲,還真叫人有點膽寒,想著這枕頭又是田大壯的媽用過的,田小滿能睡得著就怪了。
田大壯心下了然,撓撓頭,說:“是聲音有點大。我明天去買點新棉花,給你另外縫兩個新枕頭,今晚上,就將就睡吧。”
田小滿答應著說“好”,可是,熄了燈之後還是睡不著,瞪著眼睛看頭頂。
農村的黑,是真的黑啊,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不像城市裡燈光璀璨,再怎麼都有一絲光亮。在這樣完全的黑暗中,傳來外面的風吹動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