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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溶月說著就端了水晶雙耳酒杯,雙手遞到皇帝面前;鄢祝融面色冷沉地接過,仰脖喝盡。

“這樣喝,容易醉。”

話是這麼說,溶月自己卻也端起一杯,學著他的樣子,咕咚嚥下,特別味甜,像是混了糖分飲料的雞尾酒。

“皇上到底喜歡什麼酒,可以告訴臣妾嗎?”

溶月咽酒過快,未施脂粉的臉上已然泛紅,燭火的閃爍掩映,仿若換過新顏,無端端就多了妖媚。

“皇后經常喝酒?”

鄢祝融一寸不移,盯著她,聲冷如冰:“皇后就是這麼敬佛的?”

溶月微微錯愕,很快又恢復笑顏;

“臣妾這是第一次喝酒。”她斜睨看著皇帝,說的話似嬌還嗔:“皇上可別冤枉臣妾。”

看到皇帝冰冷的眼睛裡清晰跳著懷疑,溶月趕緊又笑盈盈地申辯:“在別院,這真得是第一次喝,皇上,您可要相信臣妾!”

那話說的儘管不急,但卻因特別低淡,而有了撒嬌的味道;輕剌剌地落在他耳中,一路晃悠悠的盪到心中,鄢祝融不由微微挑眉。

溶月卻似渾不自知她這突然而來的嬌柔調皮很有挑逗的風情,徑自又斟了兩杯竹葉青。端過一杯給皇帝,笑顏蠱惑:“估計皇上喜歡喝這個?”

如此近距離看著皇后,在秉燭映照下,她那黑的睫毛更黑,紅的嘴唇更紅,白的脖頸更白,就連那薄袍下的身體,都清晰晃眼起來。

鄢祝融直覺應該立刻甩步離開,但手卻不由自主接過了酒杯。

見皇帝端過,溶月舊話重提鄭重解釋:“之前長公主來時,有晚我們睡不著;她就唸叨如果有葡萄酒就一醉方休。後來公主回去,就讓人送了來。今日真的是第一次開封。”

溶月說完,瞟了皇帝一眼,大大的眼睛盛滿了溼漉漉的霧氣,泛出冤枉的控訴,像個天真的孩子,又像個可愛的動物,惹人憑空空地心起柔軟。

鄢祝融被她故作無辜的表情看得心中略動,也不說話,只斂目飲盡酒。

“這酒如何?”

溶月見狀問他,卻不等回答,就徑自仰頭也喝下,鄢祝融來不及阻止,溶月已被嗆得丟杯乾咳,臉色瞬間就紅漲起來;鄢祝融見她狼狽,那妖媚之色到也隨之被咳退不少,不知為何,心裡竟微微舒了口氣。

再看她眼淚都咳了出來,鄢祝融隨手拿過袖中一方明黃拍子遞了給她,淡聲調侃道:“現在朕相信皇后沒喝過竹葉青!”

那意思是還不能相信她沒喝過葡萄酒。

溶月捧著帕子,胡亂的擦去嘴邊殘酒,又擦擦眼角被咳震出的溼淚;聲音顫變回到孩童的嘟囔:“這是什麼酒?公主不是說不烈嗎?”

鄢祝融看她一眼,想叱責,但那話偏一時卻湊不出來,只得沉坐不語。溶月偷看他一眼,心裡暗歎,這人脾氣不是一般的壞。

心裡連連再次祈禱,喝醉吧快喝醉吧。

氣氛一直沉悶就有逐客的嫌疑,溶月忙提聲又道:“皇上,竹葉青還是交給您喝。”

說著就又斟滿滿杯給皇帝,自己卻倒了杯黃酒,先淺抿一口,覺得不烈,便一口氣整杯嚥了下去。

鄢祝融看她喝的又急又快,分明是奔醉的架勢!

不由蹙眉眯眼:“喝酒哪有這樣喝的?皇后叫朕來喝酒,莫非是為了醉的?”

溶月心裡吃驚,那點剛上頭的微醺也被他的話震得四散而去。臉上的表情必然已是顯了出來,收是無法收、藏也藏不住。索性立刻從眼睛裡湧出委屈哀怨的碎光:

“臣妾只是,有些緊張。”

說著順勢就把頭低垂,露出一片盈白的後頸,要亂人的眼;而溶月自己,此時的心裡卻被自己那欲語還羞的諂媚嘔的翻江倒海,憋屈無比。

聽出皇后的話中之意,鄢祝融目光微閃,心裡的不滿像是洩下去的皮球,任他怎麼蓄積也湊不出令他拍案斥責的力度;一時不知說什麼才算妥當,便斂眉繼續端杯。

溶月再也無法、更不願佯裝下去;聲音清平,帶了客氣的坦誠,偏讓人聽出其中冷意:

“皇上喝多少酒才能醉?”

鄢祝融酒剛喝了一半,突然又聽到皇后那種冷到極至的聲音,像是突然揮出的冰劍,足夠刺破所有飛旋的綺念。

鄢祝融豁然轉頭,目光暗沉如井,咬牙切齒、字字寒冽:

“怕是要讓皇后失望!”

不知是被那聲音,還是被那話義;溶月心中轟然被澆了個透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