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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之下,果然是項臨,他刷信用卡替她交了錢,如果交現金還真查不出來是誰。

財務科的小姑娘電話裡逗她:“項主任怎麼給你交起押金了,那麼多錢,你們好關係啊。”

齊曈笑:“我倒忘了,白天在住院處遇到他,聽說他的信用卡積分還差一點兒就能兌換禮品了,我說正好幫我刷卡交錢,我給他現金呢……”

掛了電話,齊曈苦惱了,她拿什麼還他錢?

那天用他的車往醫院裡搬些東西而已,來回路上連“謝謝”、“再見”都加上,也沒說幾句話,怎麼就招惹出這麼一折戲來?這人真是多事,添麻煩。

第二天一早,齊曈去財務科會計那裡借錢:打張借條,日後從每月的薪水裡扣除,這一步她遲早要走,只是意外提前了。報紙包好的錢像磚頭一樣,裝進手提袋,齊曈給項臨打手機:“我在醫院停車場等你,有空來一下,有事找你。”

沒等項臨回答她就結束通話電話,齊曈直奔停車場。他的辦公室能看到停車場,當然也能看到等人的她。齊曈不是篤定他會去,她不敢高估自己的影響力和重要性,她是要用這種不容商量的口吻和等待逼他去——這件事情必須馬上解決掉,不然困擾著她寢食難安。

很快,項臨氣喘吁吁的跑來了,小心翼翼的看著齊曈,卻也有藏不住的欣喜流露在外:“齊曈,你找我?”

齊曈把手提袋放在他的車後蓋上:“還你的錢。”

項臨滿眼都是失望,看著齊曈,說不出話來。

齊曈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似乎只有離開是對的,於是轉身。

“齊曈!”項臨大聲叫她,她聽話的就站住了,人卻是呆怔的。

項臨卻不知該說什麼了,看著風掀起齊曈白衣的衣角,好久才找到他的嗓子:“我只是想幫你。”

齊曈沒有回頭,堅定的邁出步伐,用更加堅定、甚至是堅硬的聲音回答:“好意心領,那不是我的錢。”

“齊曈!”

項臨再喊她,這次她沒停留,大步走回屬於自己的方向:項臨,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請讓我安靜。

目送瘦弱筆直的身影走遠,直到看不見,項臨才伸手去拿車上的袋子。是超市的環保購物袋,齊曈隨手拿的,用過的舊袋子,被洗的很乾淨,如她人一般整潔。

項臨覺得胸口悶得厲害,當年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是對的,為什麼他從結婚到現在都不快樂,忘不掉她;

難道是錯的……

晚上項臨接妻子馨柳下班,路過超市,馨柳直接從後座拿了那個袋子準備裝東西用,項臨忙喊住:“別用那個袋子。”

馨柳滿臉疑惑,項臨笑笑:“一個得了流感的同事落下的,小心流感病毒。”

馨柳忙不迭的丟掉,甜蜜的挽著項臨的胳膊:“有個醫生老公果然安全。”

項臨笑著拍拍她的手,一同進了超市。

可到了晚上馨柳發現,那個購物袋跑到了項臨書櫃的最高層,她於是指責項臨:“你怎麼把流感病毒往家帶?”

項臨在看書:“別吵,我在準備明天的大手術。”

馨柳瞪他的背影:“就知道手術手術,我哥馬上到家了,你可得下樓啊!”

項臨揉揉太陽穴:“知道了知道了,李家太子還朝,普天同慶,我肯定去迎接。”

“知道就好。”李馨柳滿意的去衣帽間裡挑裙子。

陸彬楊今天的心情很不對味兒。

那輛齊曈飆車時開的車被他頂賬處理了,這兩天湊合著開公司的麵包車。車是舊車,不買他這個小老闆的帳,時不時鬧脾氣出點兒狀況,陸彬楊開的很不順手,心情也越來越糟糕。

晚上他和父親又頂了起來,雖然沒開吵,卻也把老爺子氣得夠嗆,他也再一次的摔門而走。

像是一直渴望打碎古董瓷瓶的壞孩子,終於把那瓶子摔得飛花碎瓷滿地崩飛,似乎很解恨,卻沒有徹底的暢快感。那些變成一地狼籍的碎片仗著破碎的淒涼又來譴責他的殘忍和惡行,不過是欺負他沒有壞得徹底。說到底,終究是那一絲血脈親情在作祟。

獨自開著車在燈海車流裡遊蕩,車外喧囂的夏夜愈發讓他覺得麵包車裡的空間太過大了。

爭執的導火索是林安雅的訂婚。老爺子見和他一起十多年的女朋友飛走,兒子婚事不能再由著他自己了,於是讓老伴兒拉出了長長一串的名單給他看。可他卻端出個子虛烏有的“新女友”,不讓老頭子再過問。都不是好脾氣,廚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