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探出頭,我看到身邊已經沒有白骨牆了。但是並不是我退出了“墳舞”陣,反而,如果我沒有想錯,我現在成了這個陣的一部分!我現在呈現雙手被纏住吊在半空的狀態,雙手承受了全身的重量並且持續保持同樣姿勢,已經接近麻木了。我往下看了看。腳底離地面約10米,這種高度在沒有任何防範措施不死也會半殘。不到不得已我不想妄動,否則摔下去之後就真的徹底變成累贅了。
這時候我才有機會看清楚那些扯著白骨的“線”竟都是擰成承認拇指粗的蛛絲,而且這些蛛絲上還泛著詭異的光澤,相較於蛋白質成分更像是金屬。沒有人能跟我保證這些蛛絲的強度,雖然它能扯著那些白骨做高速螺旋運動,但並不代表它能承受我的重量做同樣的運動。離心力這種東西的作用下,很容易死人的。
我一邊被牽扯著,從上往下看尋找他們三個人的身影。意識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清晰,只有嗓子因為剛才的電擊疼得厲害,連呼吸都必須小心翼翼,我要怎麼讓他們發現我?在我想到方法前,悶油瓶他們闖進了我的視線,而且看起來,他們情況也很不好。
黑眼鏡和悶油瓶在前面就受過傷,我不知道在我被關進那道白骨牆後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頗得不成型了,而現在他們三個人並排站著,身邊散落白茫茫的一片,目測是被打碎的白骨。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才明白之前困住我的白骨牆並不是散開了,而是我在昏迷的情況下被移了位。
隔得有點遠,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能大致看到他們開始討論什麼。小花的情緒好像很激動,正對著悶油瓶說著什麼。黑眼鏡也是格外的凝重。而悶油瓶,只是一貫的沉默,只是即使隔了這麼遠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壓抑。悶油瓶從頭到尾什麼都不說,只任憑小花越來越激動,看那架勢,就算下一秒他們立刻動起手來我都不會覺得意外。只是他們的談話內容到底是什麼,我完全沒有頭緒。小花對著悶油瓶說了很多的樣子,黑眼鏡好像只在開頭說了一句話,而悶油瓶也只對那句話產生了反應,從那之後黑眼鏡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儼然成了另一個悶油瓶,只是安靜地站在小花邊上。他們的對話突然斷掉了,小花整個人脫了力一樣,只是搖著頭。遠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花停止了說話之後,悶油瓶還是沒有做出特別的反應,只是停頓了很久,然後他把身上的包脫下,隨手扔到了地上。接著,我看著他扯□上那件不成形的已經不能稱之為衣服的布條繞在兩隻手上,拔出鳴鴻刀,轉身面朝向那道白骨牆。從我的角度看來,他是背對著我的。悶油瓶□著上身,即使受了再多的傷依然挺著筆直的背,身上的傷痕或新或舊,他都從來沒有在意過。悶油瓶就那麼提著刀,一步一步向前面走去,不帶一絲猶豫——這樣的場景我到底看了多少次了?
悶油瓶越來越靠近那個高速旋轉的高壓電體。根本不用動腦去想,我幾乎立刻就猜到他想幹什麼。拼命搖頭才想到他看不到,想開口又沒辦法。我就像中了邪一樣,一動不動地盯著悶油瓶,我想我當時的表情肯定很猙獰。悶油瓶是什麼樣的人,一直以為下了鬥他是最靠譜的人,可是現在他要做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看不出靠譜在哪裡。
白骨牆的電流很強,時不時還會冒出點小火花來。而悶油瓶,就那樣,站在那東西面前,背對著我,背停著筆直。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自己的沒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悶油瓶提起刀,乾脆地朝那道牆劈了下去。金屬和電流接觸的瞬間,火光大作。好死不死這時候想到電流強到一定程度是可以硬生生把骨肉撕裂開來的。悶油瓶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始終保持著一個動作。火光還在持續著,我聞到空氣中瀰漫開一股奇特的氣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媽【河了個蟹】的!這是焦味啊!
☆、原委
一想到悶油瓶現在的情況我就顧不上太多地掙扎起來,可是這見鬼的蛛絲居然比我想象中的堅固很多,任憑我怎麼晃盪掙扎它都沒有反應,連一點點的鬆動跡象都沒有。悶油瓶那邊依然在持續著揮刀的動作。小花和黑眼鏡也只是在一旁看著,兩個人都沒有動作,我想剛才的一番爭吵已經讓他們知道阻止不了悶油瓶。
我再看向悶油瓶的時候,剛好看到他渾身劇烈震了一下,被彈開了好幾步,向後滾了幾圈後才勉強穩住身體。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
夠了。。。。。。
夠了。。。。。。
我拼命張口,按電影的橋段,這種關鍵時刻我的潛能應該得到充分的激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