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部分

些布條的縫隙能看出裡面的身體都纏了紗布,有的地方滲出的血已經把紗布染了一塊塊的紅色,兩條腿上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你這是。。。。。。”我一時間真的找不到語言來表達了。

即使是這種樣子,黑眼鏡臉上的墨鏡也還是一絲不苟地戴得端正,嘴角掛著流氓不足的笑容對著我搖搖手道:“小三爺先別忙著驚訝,去看看你家啞巴吧。”說著一手接過小花手裡的電筒放到地上,直接拉著他就往坐在地上的那個身影走過去。

看到悶油瓶的時候我才徹底明白過來小花所說的“惡戰”是什麼程度上的。悶油瓶上身只披了一件外套,從腰部到胸口全部繞上了紗布,兩隻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十多處,還有一些不太嚴重的傷口並沒有包紮,這些□的傷口上來看,每道傷口都是被銳器劃破的。我能感覺到自己在不可抑制地顫抖,每次下鬥悶油瓶都是一身傷,但是他從來都是戰神一般的存在,再嚴重的傷到了他身上都跟被貓撓了一樣,除了陰山古樓那次,我沒有見過他這幅樣子。看著這樣的悶油瓶,我覺得我的血液裡有種寒意一絲絲滲了出來。伸出去的手不聽使喚,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手放到悶油瓶的肩上,輕輕搖了搖他。垂下的頭微微動了一下,悶油瓶艱難地抬起頭看著我,一雙深黑的眸子猛地瞪大,緊接著我的眼前一黑就往前栽了過去。

我傻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是被悶油瓶抱進懷裡去了。悶油瓶抱得很用力,一身的骨頭硌得我生疼,可是我一點也不想推開他。“吳邪。”悶油瓶把頭埋在我脖子裡,聲音有點悶悶得叫我的名字。“嗯。”我輕聲應了一聲,明明已經儘可能避開他的傷口,在我回抱住他的時候我還是明顯感覺到悶油瓶渾身震了一下。“吳邪。吳邪。吳邪。。。。。。”此時的悶油瓶讓我感覺就像個無助的小孩。他就這樣一直不停叫著我的名字,聲音少有的有點顫抖。

過了好一會,悶油瓶才放開我,再抬起頭的時候還是那張看不出情緒的臉,只是眼神裡分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我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轉過臉去就看到小花和黑眼鏡坐在邊上一副看戲的樣子看著我們這邊。我也是這時候才看到小花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雖然相比起黑眼鏡還有悶油瓶是稍微輕一點。

他們三個人都受了傷,而且在這個墓室已經呆了有一些時間,這裡相對來說應該是比較安全的,所以決定在這個墓室暫時休息一下。但是我總算是真正體會到自己的體質有多不適合下鬥。就在我在悶油瓶身邊坐下沒多久,我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悶油瓶本來還在閉目養神,聽到聲音之後頭立刻抬了起來看向小花帶我出來的那個墓道。聲音持續著,而且越來越接近我們,期間還夾雜著詭異的笑聲。我立刻就響起來這聲音是在哪裡聽過,稍微鬆了口氣,對他們說:“沒事,這些蜘蛛不攻擊人。”

可還沒等我說完,墓道里就跳出一隻鬼面蜘蛛,還沒給我們反映的機會就直接往小花和黑眼鏡撲了過去。不算明亮的光線下我都能看到小花的臉色明顯青了一下,抓過邊上的棍子一揮把那隻蜘蛛拍到牆上,瞬間砸出了一灘綠色的汁液。而小花這一下好像連震懾作用都沒有,那些蜘蛛就更發了瘋一樣劈頭蓋臉往我們撲過來。我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蜘蛛的攻擊性這麼強為什麼之前跟我呆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個溫順得跟寵物似的?

“吳邪!”小花突然叫了我一句,“這些蜘蛛不攻擊你!”小花這麼一叫我才發現,與其說這些蜘蛛是在攻擊“我們”,不如說是在攻擊他們三個人。即使我就在悶油瓶邊上,那些蜘蛛也跟忽略了我一樣,就算我站著發呆也沒有一隻進我的身搞偷襲。我聯想到了第一次下鬥時候悶油瓶用血驅散屍蹩的場景,想都沒想拿刀就往左手臂上劃了一刀,只是可能是劃的方式和位置不對,這一刀明明深得要命也沒見出來多少血,急得我又劃了好幾刀,要不是悶油瓶發現我的用意幫我劃了一刀說不定我就自己把左手給廢掉了。我試著用手上滴下來的血在地上劃出一個足夠我們四個人站立的區域,招呼快招架不及的黑眼鏡和小花過來先避難。

果然,往我這個區域一站,那些蜘蛛就只是在外圍徘徊著而沒有一隻進攻,悶油瓶冷著臉什麼都沒說,幫我包紮的力道倒是溫柔地出奇。小花打趣道:“我說小邪你的血不是一直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嗎?怎麼這兩次這麼有用?”

兩次?對了,上次在那個林子裡也是這樣。我覺得我抓住了一些什麼,而這些東西就是把之前的一切串聯起來的關鍵。假設我中了鬼嬰的詛咒只是一個巧合,而這個巧合讓之後的一切發生都成了必然。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