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看來有點神經質。
加賀發覺,這人進來後,藤堂的表情就僵住了,而且還將本來拿在手裡的咖啡杯放到桌子上。
這矮男人一看到加賀在裡面,就露出稍微吃驚的樣子,同時從頭到腳將他仔細了一遍,然後用尖高而稍帶鼻音的聲調說:“藤堂,稿件寫好了嗎?”
加賀心想,體型矮胖而有這種眼神和聲音的男人,倒還真罕見。
“還沒有 還剩一點點。”藤堂竟然站起來回答。
“哼!那麼,學會是什麼時候開?”
“下個月七號。”
“知道就好!”這男人說著,朝四周看了一看,然後望著貼在牆上的明星海報,又說,“這樣不行哪!”他說完就走了。臨走前還瞪了加賀一眼。
門關起來以後,藤堂嘆了一口氣。
“他是教授嗎?”加賀問。
“是松原教授,在金屬工學系中很有影響力。最近繫上要召開學會,他叫我幫忙寫講稿。說如果我表現良好,明年春天就要帶我去美國參加專題討論會。可是我的精神老是無法集中,寫不出來,就只會一直喝咖啡。”
藤堂說著,喝了一口咖啡,露出微笑,眼神閃爍不定。加賀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他好像比以前更加悲哀了。
“教授知道那件命案嗎?”
“知道。不過,他可不管那麼多。”
“不愧是大人物。對了,刑警來找過你嗎?”加賀問。
“來問過我的不在場證明。”藤堂的表情不太高興。
“你怎麼回答?”
“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這裡做實驗。那個實驗,必須連續操作一天一夜的機器,旁邊要有人在才行。隔壁那個房間有一張床,就是做這種實驗時休息用的。”
“那天晚上很冷吧?”
“操作機器時並不會覺得冷。那天晚上十點以前,實驗室裡還有其它同學,因此我就去打了一個電話,想找祥子,回來後發現他們都走了,只剩我一人,所以沒有不在現場證明。佐山刑警 可能在懷疑我。”
“你到十點為止,都有不在場證明,這就夠了。”
“我可以使用一些詭計來偽裝呀!”藤堂說。
加賀一聽,故意笑了幾聲,問道:“那你的動機呢?”
“情殺。”藤堂聳聳肩,以認真的表情說。
加賀起身說道:“我要走了。”
“請你告訴沙都子,說我為了追查真相,任何事都肯做。有什麼新的訊息,請立刻通知我。”
“我會告訴她的。”
“還有,你就說,我不相信祥子是被人謀殺的。我認為她是自殺。”
加賀向著藤堂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