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結婚呢!”
“我也聽若生說過這件事,可是我不懂他為何那麼操心。”加賀說。
“什麼?你不知道嗎?”前任社長睜大眼睛說,“若生的哥哥以前是學生運動的大將,現在雖然洗心革面專心在做生意,可是已經上了黑名單。這對於若生的求職非常不利呀!”
加賀以前從未聽說過此事。雖然他從高中時期就跟若生交往,但若生從來沒有向他提起過這件事。
“那麼,現在他考進的那家公司,知不知道他哥哥的事?”
“我想應該知道。公司的調查單位是很厲害的。不過,很可能是認為弟弟和哥哥沒什麼關聯,所以假裝不知道吧?”
“那家公司倒很仁慈。”
“叫做三島精機,是一家很好的公司呢!我明年也要去考。”前任社長說道。因為他今年被留級,所以才這麼說。
加賀從四點半開始,就到劍道社裡面練劍。陪他練習的是主將森田和副將筒井,還有最近表現良好的服部,這三人都是三年級。然後加賀又隨意指定了一個一年級的學生陪他練。這名學生高高瘦瘦,加賀覺得他很有天分,便在休息時向森田問他的名字。
“他叫齋藤。”森田眯著眼睛說。
“他在高中時大概練得很好。今後再苦練一年,必成大器。”
“金井波香也很照顧他呢!”森田說。
“波香?”
加賀心想,波香平常最討厭的就是指導後輩,現在竟然會去照顧一個一年級的男生,真是令人意外。於是他說:“叫他來一下好嗎?”
森田大聲叫喚齋藤來到跟前,並且問他前幾天波香對他說了什麼話。
齋藤搔搔頭說:“她誇獎我,說我動作靈敏。”
“還有呢?”“問我高中讀哪個學校。我回答說是 S 高中。”
加賀知道 S 高中的劍道社威名遠播。
“其它還有沒有說什麼?”森田又問。“
她還問了我一件奇怪的事。”齋藤答道。
“問你喜歡哪一型的女生,是嗎?”森田開了一個玩笑。
“她問我,上次的女子個人劍道賽,我有沒有去加油。”
“加油?那你怎麼說?”
“我說有。她又問我,那時坐在哪裡。我說,坐在啦啦隊的位子上。她就問,有誰跟我坐在一起。我說,和同樣是一年級的野口在一起。”
“哦 ”加賀心想,這真是奇怪的問題。他實在想不通波香的用意何在,於是便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個月的月初。”齋藤以略帶緊張的表情回答。
加賀忽然想到,這個時間剛好和波香去要社員名冊的時間一致。
加賀在練習結束後,和學弟們一起跑步時,找到了那名叫做野口的一年級男生,於是邊跑邊問他,最近有沒有和金井波香談過話。額頭上長了兩、三顆青春痘的野口喘著氣,以非常緊張的語調說:“有 有,就在前幾天。”
“她說什麼?”
“她 她問我 上次的女子個人劍道賽,齋藤 有沒有一直坐在座位上。”
“你如何回答?”
“說有 不過,老實說,我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5
第二天早上,加賀再度走進金屬工學系專用大樓找藤堂。研究室裡面只有藤堂一個人。他正伏案寫字。
“是你!要來怎沒告訴我?喝杯咖啡吧!”藤堂說著,放下鋼筆,起身去門口旁邊拿杯子。
加賀坐到他隔壁的座位上,說道:“我以為沙都子告訴過你。”
藤堂一聽,似乎呆了一下,但隨即恢復原來的動作,開始將即溶咖啡放入杯中。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加賀說。
“意見 ”藤堂背向著他,將熱水注入杯中,說,“我什麼也不知道。”
“沒有線索嗎?”
“沒有。怎麼會有呢?咖啡泡好了。”
藤堂拿著兩個杯子回來,將其中一個放在加賀面前,然後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加賀道謝後,伸手拿起杯子。他覺得這杯子好像是便宜貨。
藤堂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我認為祥子不是被人謀殺的。”
“你是說,她是自殺的?”加賀看著他說。
“她根本沒有被殺害的理由。”
此時,門開了,一個身穿褐衣的矮胖男人走進來。這人年約五十歲,走路肚子微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