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走進了房中水月才轉身往回走，剛剛還溫暖的笑顏好像溢位了幾絲涼意，昏黃的燭火跳躍的不安分起來。

霓裳，綠水，後院那些女人…又到底誰才是幕後兇手。

“繼續說吧！”水月走進房中反手掩上了門，她並不想虞人接觸太多女人間的紛爭，這時候讓他避開總是好的。

“嗯。”珠兒點點頭繼續說道：“上次姐姐讓我查霓裳跟綠水之間的事情，沒想到查出這麼一些事情，而且綠水跟霓裳的關係遠不是表面的和氣，兩人之間怕在三年前就生出了莫大的嫌隙。”

“嫌隙？”水月似笑非笑，意味深長道：“應該是莫大的仇恨才對。”

珠兒一愣，低聲道：“姐姐說的沒錯，當初紫蘇的死綠水脫不了干係，霓裳大抵是恨極了她，這次不知怎麼對落秋起了殺心，可是卻害了冬兒……昨天冬兒約落秋去竹香閣，她卻從竹香閣上跌了下了，當場身亡，巧的是那裡正是當初紫蘇跌落的那個閣樓..”

水月轉著放在桌上的茶杯靜靜聽著，當日她在花園受辱去請白柒柒那人**不離十就是霓裳，沒有讓折損到綠水想必她是十分氣惱，綠水雖然胸大無腦但是落秋卻時時為她出謀劃策，所以霓裳才忍不住想要除掉落秋，要是拔掉了老虎的爪牙那對付起來也要簡單的多。

“昨天鬧出很大動靜，霓裳說是落秋推了冬兒，落秋說她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沒有去赴約，不知道冬兒是怎麼跌下了的，而且當時候也沒人看見冬兒是自己跌下來的還是被人推下來的，事後小廝在閣樓的桌上看到一疊點心，裡面，含有劇毒……反倒是被落秋抓住反咬一口說冬兒本想害她，卻害人不成害了自己。”

“霓裳最後怎麼說？”水月平靜無波的臉上多了幾分饒有嘲諷的笑意，算計她人不成倒是反被算計，她倒是想知道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霓裳會如何收場。

珠兒擰著眉，道：“霓裳當時候的臉色很灰敗，說大概是冬兒因為一些私事記恨上了落秋，她最後還跟綠水賠了罪，說自己管教下人不善。”

水月聽完沒有開口，只是有些怔怔的看著桌上跳躍的燭火，霓裳籌謀這麼多年，竟然在這種小事上敗露，以後綠水怕是不會在相信她，冬兒死了她心裡難不難過無人可知，只是讓綠水對她起了疑心她才是真的要懊悔不已，以後她想在對綠水下手更是難上加難。

珠兒張了張口，想起冬兒的下場難免有些不忍，又不知道要不要說。

水月抬眼道：“還有什麼？”

“綠水讓人把冬兒的屍首丟到後山下去了，說那種蛇蠍心腸的人不必風光下葬應該讓鳥獸食盡。”珠兒乾澀開口，顯然對綠水這種做法不滿。

水月一愣，淡淡嘆了口氣，“人都已經死了又何必在這樣，這也只是做給霓裳看而已，殺一儆百，只是可憐了冬兒。”

珠兒垂頭不語，想起綠水的狠戾手段不由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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