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施主認為無關大局的話,請能不吝相告。”
王青陽浩聲長嘆道:“老禪師面壁少林靜心禪院十八年不履江湖一步,當然不知半年前在九宮山發生的一件大事。唉!老禪師請隨王某上牯嶺敘談……。”
說話中,他轉身對青衫少年說道:“寒兒,你先上枯嶺轉告法燈大師,說我請少林俠僧大雄禪師造訪。”
青衫少年恭恭敬敬向王肯陽行了一禮,朗聲道:“寒兒遵照王師叔吩咐。”�語音一落,人如飛隼投林,騰空飛射而起,捷如猿猴直向牯嶺絕頂奔去。眨眼間,人影已消逝山夜中。
大雄禪師自從青衫少年到達時,就仔細打量了他數眼,覺得這少年生得豐頤廣額,骨格精奇,英華內斂,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練武奇才。這時眼見青衫少年得火候的輕功,不禁讚道:“王施主,那少年是誰的弟子?如果老衲猜得不錯,此子若有名師指點,不出十年,江湖武林多一位武林奇才了。“
江南儒俠王青陽,悽聲一嘆,道:”此子雖然天生聰慧異稟,無奈命運多舛,唉!如果當今廬山煉寶沒成,或遭意外,他難免一死屍……”
大雄禪師聽得壽眉緊皺,問道:“這是怎樣說?”
儒俠王青陽仰首凝望一下牯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孩子乃是王某金蘭之交,秦嶺一劍翁嘯蒼之徒,姓姚名秋寒,六個月前連同武林七大高手在九宮山遭受人家暗算,傷及絡焦心脈,陰毒潛伏,七日之內毒發將會慘死!”
大雄禪師乃是少林寺一代神僧,武學造詣淵博,聞言緩說道:“絡焦心脈,乃屬人身、暈、輕、重、麻、啞五陰穴脈,一吃點中,真氣核破,四肢綿軟,全身如刀割,痛上七日,狂噴血慘死。這孩子遭人傷及絡焦心脈,為何還身負功力?王施主,老衲著實剛在月前破關,關於半年前九宮山發年的大事,一點也不知曉,也無從耳聞。王大俠是否能將經過簡略一敘。”
王青陽輕然嘆息一聲,簡略地把這件事的經過敘述出來原來在六個月前,中原武林三年一度會劍九宮山。切磋武學,談論武林事。這次會劍,卻遭受人家暗算。
王青陽嘆聲說道:“中原武林的各大劍術派系,因為名望之重,生怕這事情公開後引起武林恐慌,大家就決定將這件事隱瞞起來,暫時不告諸於武林,所以當今江湖武林人不知道這件事。”��
大雄禪師聞言臉上色變,內心深知中原七劍,乃是武當、崑崙、崆峒、終南、點蒼五大派當今掌門,和秦嶺一劍翁嘯蒼、玄清七個人組織而成的中原武林七大權威劍手,這七人可以說是當今中原武林劍術精華高手。他們七人同時遭受暗算,這事若公諸武林,中原武林當真要引起一陣騷動。
大雄禪師白眉緊皺,問道:“王大俠,老枘想不出當今江湖武林上有那一位能夠暗算中原七劍的人。倒不知那個兇手是誰?”
王青陽和大雄禪師談話間,兩個已經登上牯嶺絕頂,濃厚迷霧中,峰頭出現了一個肥頭胖耳的老和尚,手中握著一根兒臂粗細的生鐵禪杖,旁則佇立著那個育衫少年姚秋寒。胖和尚目見二人登上峰頂,哈哈一聲震耳洪笑,道:“大雄禪師是什麼風,將你吹上廬山來啦!
哈哈!盛傳俠僧隱居少室峰,韜光養晦。已經不問世事十八年,不想今日又重履江湖武林了。”
大雄禪師拂鬚一笑,迎身上去,道:“法燈,咱們從華山一別,屈指算來己經二十七年沒見,法燈兄的技業,定然更超凡入聖了。”
大雄和昆倉法燈見面,互相寒喧了幾句,四人同上牯嶺。
一上牯嶺,大雄禪師立刻感到一股溫氣。抬頭望去,只見牯嶺絕項千尋霧影中�一根參天火柱直衝霄權,將絕頂平臺下,方圓數里內外的草木完全幻作一金光異彩。在那光華閃閃,金霧重重的火焰下,絕頂平臺鑄造了一座爐灶。衝背火光,便是那熊熊的爐火。爐灶之旁,隱約看見三條人影用日常打坐之法,圍成一個品字,三面護住爐灶,兼且照顧爐火。
儒俠王青陽抬頭望了平臺絕頂爐火一眼,說道:”中原七劍自從半年前遭暗箕,七人便陷入昏迷,氣若游絲,若非得到仙穀神醫皇甫珠璣精心治療,以靈丹仙草護住心脈氣機不斷,他們早已屍寒骨枯多時。”
大雄禪師低喧了佛號,道:“‘仙穀神醫皇甫珠璣,乃是蓋世神醫,醫術淵博,具有起死回生之術,蓋古凌今。七劍經他悉心療治無功,由此可想七劍遭受的暗算,是種極為厲害的陰歹絕技了。……那麼?那座爐灶提煉之物,想來是仙穀神醫皇甫珠璣,提煉為療治七劍殘疾的丹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