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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想喝湯,那便請大夫來看上一看。”寧善不喜大夫看病,只好端了碗,一口氣將湯喝了個乾淨。儘管仍舊覺得甜的發膩,總比請了大夫來扎針舒坦。

傅京眼底隱有笑意,“給倒盞茶來,解解膩。”寧福應了,撤了湯碗,擺上了一盞茉莉花茶。這是傅京特意吩咐的,寧善不愛喝綠茶,每日裡白水倒是見他喝的歡快,他近來肺中不太好,不若這茉莉花茶清潤,再化上一些調理脾胃的桂花蜜,對寧善的身子最是好。

寧善整日裡被灌下這些甜的發膩的東西,胃中尚覺翻江倒海,端起茶盞來,又是甜甜的茉莉花茶。不禁有些生氣,“我又不是那些大姑娘,整日裡都是些甜嘴兒的東西,聞見都教人作嘔。”

傅京給寧福使了個眼色,寧福將茶盞撤了,“不愛吃甜的,難不成你想去吃那些苦藥湯子?都說‘是藥三分毒’,只要能自己保養好的,何必去受那份罪。”

將書收了,傅京與寧善在一處坐了,“曉得你愛貪那兩杯,你只要今日將身子養好,不再咳了。明日我就將從宮中賞下來的一壺好酒開了,好好喝上一杯如何?”

那壺酒還是一日宮中飲宴,傅京被聖上點了名去作陪。聖上酒酣之時,一高興,賜了在坐的臣子每人一壺好酒。傅京拿回了府,寧善眼饞了好幾日,卻都被傅京疾言厲色的禁了。

有了酒做動力,寧善後來的湯水都是二話不說,仰脖便盡。傅京笑意更濃。

好容易捱到第二日晚上。傅京也不食言,從後頭取了酒來放在了桌上。“總是要用些東西做彩頭,你才肯乖乖的聽話。這酒名喚‘雪玉陽春’,別聽名字起的別緻,卻是個後勁兒最足的。你只能用上兩杯,再多,就是要醉了。”

寧善的酒量淺,卻愛喝酒,傅京不得不每次都囑咐了,可每每寧善仍舊是喝了醉的不省人事。

小廚房今晚送過來的菜色盡是下酒的,寧善與傅京二人坐了,“以前在家時,父親總是帶著二哥和三哥喝酒吃菜,我與五哥被人抱著在一旁,就只能看著,用些飯菜。有一日我與五哥商議著,也要學二哥和三哥那樣,能敬父親一杯酒,還能相互敬酒。便瞞著父親偷了一壺埋在樹下的酒。”傅京想象著寧善小時候那個擅惡作劇,愛出餿主意的模樣,不禁笑了笑。“可是偷喝了乾淨?”

寧善給傅京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可不是,那是父親專門埋的女兒紅,給小七小八出嫁時候用的,哪知被我和五哥偷喝了個乾淨。我倆是在晚上的花園裡偷著喝的,結果醉到了第二天。姨娘和奶孃見我倆不見了,著急去找,結果就在花園裡頭見到我倆一人抱著一罈子酒,呼呼大睡。後來我倆被父親罰跪祠堂,五哥還總埋怨我不知道選個好地方喝。好像那個時候,四哥還偷偷的給我倆送過吃的。”憶起小時候的趣事,寧善眯著眼睛,像是兩杯酒下肚,又喝大了一般。

“想不到寧相還有這等好心的時候。”傅京撐著寧善的頭,不教他磕在桌子上,碰壞了腦袋。“四哥都是跟三哥學的,三哥才是我們這些裡頭真正壞了心眼兒的。旁人總說我善六心眼兒多,殊不知三哥要不是被父親送到關外去歷練,怕是也是跟我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京想起寧讓當初在馬上的英姿,手持一柄□□,身披戰甲,格外的威武。“唉,要不是三哥出了意外,怕是也輪不到四哥進宮做官。四哥往常也是個綿軟的性子,都是被宮中那些明爭暗鬥給逼得,成了現在的樣子。”

多喝了兩杯,酒氣上了頭。寧善的舌頭大了,腦子也開始不清不楚。傅京嘆了口氣,將寧善打橫抱了,送回了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姥姥家好,真想住在姥姥家裡不走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監視

寧謙下了朝,自與傅京一處站在宮門前說話。“今日有一個剛剛抵京的外放官員,請了梁老來給我下帖子,怕是想要投到我的門下。若是今日無事,你也跟著一同前去見上一見。若是看著那人可堪用,放在你手下幫幫忙,也是個好的。”

傅京對於進大理寺的官員均是嚴格考核。從前有個走後門進來的二世祖,不知是家裡走了誰的門路,愣是教人把那二世祖塞進了大理寺。正值傅京新官上任,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那個二世祖身上。這次這個外放,若是想要進大理寺,想走相爺的門路?算盤倒是打的好。

寧善敲敲暈沉的腦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胃中有些悶疼,揉了揉肚子,想要叫人倒水喝。寧福在門外聽到了動靜,“爺,您起了?”寧善從床邊拿過一件罩衣穿了,才應了一聲,“嗯,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