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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莫名其妙。你不會自己先走啊?什麼意思?張鹹右不能理解心中怒火從什麼地方來,咒罵著離開樹。喬信一覺察他開始走了,也不等他,先往前走去。 離宿舍還有一段路程,在食堂門口時,喬信停下來等張鹹右。 “先吃飯吧。”喬信說。 “我回寢室吃。你吃完了去上班,我今天不去了。”注意控制自己的口氣,張鹹右說。 “行。那你自個兒好好歇著。我幫你請假。” 林溪帶來了奇怪的手信,是她父母之前到北京去遊玩買回的果脯。 林溪把它帶到張鹹右的寢室裡。喬信表示雖然是北京人但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東西。於是林溪勸說--也許是逼迫他食用了一個,他便捂著牙去一旁蹲著了。 生病中的張鹹右意思了一個,他的女朋友注意到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後,就很乾脆地把整盒送到洪松他們寢室去了。 蕭申是懶出名的,手信、土產這種詞沒有出現在她的字典中過。不過這一次她意外地帶來了一個的錢包,是四月份時喬信去商場窺視了幾次的nike三摺疊灰色運動錢包。因為把錢用於在變暖前幾天買了件打折冬裝外套,喬信雖然對那個錢包垂涎三尺,但苦於貧困。對於無論什麼東西都喜歡使用運動品牌的男人,女朋友曾經用數種方法開導過,但是結果反而變成沒辦法只好縱容這種習慣。 當女朋友把錢包給男朋友時,男人卻叫起來:“操!姐您這瞎花哪家的錢啊?要買什麼給小爺也不問問小爺想要什麼?” 蕭申完全沒有料到男朋友的反應如此奇異,但不愧是談了兩年的朋友,馬上反應過來他的真實含義,於是冷哼道:“不要?姑奶奶拿回去自己用了。” “咦,我可沒說不要。”喬信搶回錢包,道:“買都買了,我能不要嗎?” 女朋友不慌不忙說:“可以啊,又不是特意給你買的,我的錢包不也該換了?” “行行行,算我賤,給我吧。您以後可少花這種錢啊,小爺想要什麼自己買去,您給錢就好了啊。” 隔壁桌坐的張鹹右於是被自己的女朋友悄悄詢問:“喬信真的不要啊?” 張鹹右低聲說:“不知道。”其實他知道,喬信最近已經對運動品牌失去了興趣,堅稱以後的裝備都要往戶外方向發展。 林溪坐在張鹹右身邊的椅子上,玩弄他垂到肩膀的頭髮, 幾天以後的某個傍晚,林溪被阻隔在505宿舍的門口。不只是林溪,這一天所有試圖進入男生宿舍得女生都被拒之門外。學校從三月份某天突然對男生寢室強制實行“女生禁入”的指令,並且每棟樓增派了兩個管理員,24小時全天無休地值班。但是之後政令稍改,說是隻要押下學生證就能進。這一次又是突然的完全禁止放行。 林溪在多次請求管理員管理員放行未果之後,略有沮喪地問張鹹右:“你今晚什麼安排?” “看電影吧。” “你不上自習嗎?” “不想上,明年才考試,一點動力也沒有。” 不一起上自習意味著今天晚上兩人不再見面。林溪似乎有一點生氣地說:“那--好吧,各回各的了。” “行,byebye。”張鹹右無視她的生氣。 回到寢室就看見喬信蹲在地上逗鴨子。鴨子養了一週餘,稍微長大了一些,脖子變得長了一些,變醜了。除了偶爾拉稀之外,還算十分健康。 喬信抬頭,衝張鹹右笑。 “傻笑什麼啊?” “今天她們進不來。鴨子不會被虐待了。”虐待是指女生抓起鴨子玩但是動物一掙扎就開始慌神,到最後只能尖叫著把它丟下--最厲害的一次是在一米以上的高空往下丟的。 “蕭申堅持那個是‘愛’。” “她的愛太難以理解。”喬信站起來。夏天其實還沒有到,最近也不象幾天前熱得那麼厲害了,可是他似乎已經捨不得從背心褲衩的形象撤離,現在還是穿著剛剛遮住大腿二分之一的褲衩,過度的享受清涼兼展示健康。 “你一會兒幹什麼?”張鹹右放下書包。 “沒什麼打算。”喬信張望了一下窗外,說:“還很亮啊,走,咱溜溜鴨子去吧。” 鴨子不是沒有被溜過。五一長假那段時間,有好幾天兩人在505和507棟樓之間的羽毛球場,領著它散步。後來傍晚時人多了,鴨子又較缺乏智慧,凡見了會動的人腿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頭跑,在數次從揮灑青春熱汗的羽毛球少年們的腳底將它拯救之後,主人便不敢輕易帶它出門了。 蕭申回來之後,改由她和喬信一起去溜鴨。地點改在503和505兩樓之間,但只有那麼一次。由於喬信的磨蹭,弄到七點之後還不能上自習的蕭申暴跳如雷,發誓不會再陪男友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蕭申呢?你不陪她上自習嗎?”張鹹右在喬信抓起動物時問道。 “明年才考試,哪兒有動力自習啊。”喬信把鴨子交給張鹹右說,“你去走廊那頭兒的公廁,我先出去,在那兒從視窗給我。” 因為害怕被管理員看見它,才必須這麼麻煩。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