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之後才繼續說道:“情敵是最危險的敵人。這是完整的句子吧?”
“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一小的終於忍不住對我怒道,“再胡說我把你整個人都踢河裡去,你信不信?!”
“信!我有什麼不信的啊。你什麼事幹不出來啊!”我藉機說道,“不過你可別忘了,你喜歡的男人可能不喜歡過於強勢的女人,這個問題你考慮過嗎?美女,你是不是……”
“馬克,你是不是又閒得沒事可做了?這回可是你先挑釁的,我們大家都看見了,一會兒要是再鬧出什麼事情來可都是你的責任。”花滿天打斷了我說道,“一小的,你別搭理他,他就是這麼個爛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這就是在伺機報復你呢,別理會他的胡說八道,回頭再收拾他。”
這時補一刀清點完人數走回來說道:“點清楚了,現在咱們這裡一共是二十二個人,十四個男的八個女的。十六歲以下的一個沒有,六十五歲以上的,看樣子只有一位……”
“你跑這兒做體檢相親來了?怎麼還帶順便搞清楚別人年齡的呢?這……這都是隱私!”我詫異地說道,“再說我也沒聽見你開口詢問誰啊,這人的年歲能都掛在臉上嗎?常出來戶外爬山的人,那臉上的面板都……看不準的!”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補一刀不滿地說道,“我估算一下不行嗎?我是得看一下有沒有需要特別照顧和關注的隊員,太老太小的那都是累……都是需要咱們格外關愛的人。比如你吧,今年怎麼著也得有六十多了吧,估計馬上就有資格在公交車上讓別人給你讓座了。”
昂的不忽然說道,“哎,貪吃蛇出來爬山怎麼還帶著紙筆呢?這太不正常吧。你們有誰帶紙筆出來爬山的嗎?再說少打聽,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帶著紙筆出來的呢?你們以前就認識嗎?是一家人?”
“胡說!你們才是一家人呢。”少打聽反駁道,“我猜的不行啊,我能掐會算,料定他包裡有紙筆。怎麼了?不服氣嗎?另外我猜馬克也帶著紙筆呢,你信不信?不信咱們就賭一百塊錢的,你敢嗎?”
“這……”昂的不有些猶豫地說道,“你確定嗎?馬克這樣兒的還帶什麼紙筆啊……”
“哎,你什麼意思?”我忍不住說道,“我哪樣兒了?我怎麼就不能帶紙筆了?什麼時候帶不帶紙筆出門也成為區分人們三六九等的標準了?你沒事兒吧你!”
“你又不認識什麼……就是認字也認得不多,還帶什麼紙筆啊,浪費,純屬浪費。真的,你說你出來爬山有什麼機會能用到紙和筆啊?難道你也能掐會算?提前知道咱們今天會走錯路需要臨時點名記人數嗎?那就更不對了,你要是提前知道為什麼不提前提醒大家一下呢?”昂的不依舊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是打心底裡就看不起別人啊,我就是提前知道了什麼也不會提前說的。第一,因為你們不相信我,我說了也是白說。第二,我得等你們掉進井裡之後再去撈你們,這樣才能既看了你們的笑話又當了好人,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提前說了你們還能掉進井裡嗎?我這個好人還怎麼當啊,再說那樣你們也不會感謝我的啊。”
“陰險,太陰險了,你這個人的想法太陰險了。”昂的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