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起彩來,只不過這彩聲聽到廖斌耳中,卻是有些刺耳.
罵得有些口乾舌燥的錢多看到出來的不是廖斌,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將,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廖斌扒了他的祖墳,拆了他的華居,搶了他的女人,這仇恨可海了去了,當然,這個時候,錢多肯定是想不起是自己先去扒了人家的祖墳的.
"來得好"錢多怪叫著策馬迎了上去,兩邊戰馬飛速接近,城上城下在這瞬間都屏住了氣息,這可算得上是大原戰爭之中第一場將軍之間的單挑之役.
高高舉起鐵錘,在雙方戰馬相對的時候,錢多怒吼一聲,立劈華山,鐵錘帶著巨大的風聲直劈下來.
錢多力氣極大,只不過以前耽於酒色,身子又胖,極懶,在遵化之戰之後,他算是脫胎換骨,這身肥肉全變成了股肉,此時咬著牙關,全身肌肉崩起,用盡全身力道的一錘落在對方橫起的刀杆之上,一聲脆響,刀杆斷,鐵錘餘勢不絕,接著下擊,將那員岷州將軍的腦袋擊得粉碎,無頭屍體在雙方戰馬交錯的時候,卟嗵一聲掉下馬來.
一招即分勝負.
城上彩聲雷動,城下如喪考妣.
圈轉馬頭,得意洋洋的錢多又開始叫罵.
廖斌臉色由紅轉紫,由紫轉青,由青轉白,"放箭,射死這個王八蛋"他怒喝道.
士兵們詫異地看向他,便連他的親兵也都咬著嘴唇,臉現不滿之色.
"放箭"廖斌大怒,一鞭子打在他的中軍官身上.
"放箭"中軍官身子一顫,大聲喝道.
嗡的一聲,羽箭飛蝗一般射出,錢多大驚,打馬便向回逃,百忙之中,摘下馬鞍旁的小盾,護住自己的要害,奔出數十步,胯下戰馬哀嘶一聲,也不知中了多少箭,撲地便倒,錢多一躍下馬,倒拖著鐵錘,撒開大步便向回奔,一邊奔跑一邊狂叫:"開門啊"
早就得到吩咐的定州校尉將城門開啟一條小小的縫隙,錢多狂奔而來,擠進門縫,大門咣噹一聲關上,城上,箭如雨下,石如飛蝗,進行著隔斷射擊,防止對手趁機衝殺搶奪城門.
不過此時廖斌完全沒有心思攻城了,己方士氣經此一出,已是低落到了極點.
背上插著數十根鵰翎,宛如開屏孔雀一般地走上城頭的錢多得意洋洋,渾然忘記了剛剛自己狼狽逃命的模樣,看著臉黑得如同鍋底的田衝,樂不平二人,嘿嘿地笑著.
正文 第八百七十三章:殺威棒
第八百七十三章:殺威棒
沒等廖斌重振旗鼓,全州的徐克興便率萬餘人趕到青陽,使青陽駐軍達到一萬五千餘人,而駐紮遵化的陳澤嶽調兵遣將,大有大舉進攻岷州之勢,廖斌權衡利弊之後,放棄了重奪青陽縣城的打算,而是退回了天子山防線.
天子山防線以青陽境內的天子山為基地,兩側延伸到滄坪,牛口,約有二萬餘人駐紮,以廖斌為統兵大將,而曾與廖斌一起進攻遵化的張亮則駐紮在東林.拔掉青陽縣城之後,滄坪,牛口便直接暴露在定州兵峰之下,滄坪距天子山約五十里,而牛口則距天子山三十餘里,兩相比較,打滄坪顯得更有利,不過讓定州軍猶豫不絕的是,滄坪防線之前有綿延數十平方公里的溼地和沼澤,看似平坦的地形實則危機四伏,重型軍械無法運上去,而打牛口,天子山守軍很輕易地就能做出呼應,從側翼襲擾進攻隊伍.
掃除天子山這一條防線之後,定州軍便可深入岷州,威脅東林,撼動整個岷州.為了拔掉眼前的這個障礙,在徐克興率軍進入青陽之後不久,陳澤嶽也趕赴青陽,親自指揮這一仗.
當陳澤嶽的馬車出現在青陽縣城外,徐克興率領著錢多,樂不平,田衝等一干將領迎出城外,陳澤嶽的親兵扶著他下了馬車,坐上了輪椅,看著自己面前躬身行禮的諸將,陳澤嶽微笑著道:"罷了,罷了."
徐克興走上前去,親自替陳澤嶽推著輪椅,道:"青陽這邊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如今將軍一至,我們便可以大幹一場了."
陳澤嶽哈哈一笑,看著身前的錢多,"如今寧登與勃州,秦興之間都已形成了對峙之局,短時間內很難打破僵局,主公將突破的希望可是放在我們這裡,這一仗,不但要打,還要快打,不但要勝,還要大勝,要一戰而撼動岷州,盤活整個天下大局,各位將軍,不要以為我們全岷戰區不是主戰區,便掉以輕心或是心有怨言,這便像是下棋,我們這裡的確不是主要戰區,但現在卻成了一個眼,做活這個眼,一盤棋便全活了,主動權將盡握我手."
錢多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