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徐徐吞下。她不想把自己喝暈了,也不想喝酒傷到孩子。
「既然三日後才死,現在可否麻煩公子將我綁在床頭?我站了一日,雙腿麻痺了。」
從對方的表情可以猜測,三日後來接的人定然是他痛恨的。會是誰來救她?他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如此。
莫非,他只是個拿人錢財替人綁架的?
趙剛只冷冷地望著白萱,不在乎酒壺被她碰過,頭一仰便灌下了大口,只是半天都沒吭聲接她的話。
得寸進尺果然是不行的。
白萱難受得蹙眉,又想纏著柱子休息,可身旁站了個男人,這動作實在不雅。就算這男人並不會在意她的舉止,她也必須撐著。
「來救你的人不會這麼快找到這裡,你最好死心。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半響之後,男人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只不過也是答非所問,他根本沒有繼續她的話題。
白萱無力地剁了剁腳,冷得渾身發抖。
「我的希望只是到床上坐一會兒,連這都不能達成我還敢奢望什麼?」她苦笑著應了一聲,目光飄向窗外。
四年多前來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喪魂坡,就算她死在了這裡也算是有來有回,只可惜她腹中的孩子……她曾在這個地方救了別人的孩子,可誰能在這裡救她的孩子?
那男子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轉身向門口走去。
白萱突然有些害怕,急急地叫住他,「喂,我是個孕婦,雖然餓兩天是死不了,但不保證這樣的驚嚇與勞累能不能保住孩子,倘若小產無人理會,大出血死掉也是可能的,你若想好好交差,最好別離得太遠。」
外頭的狼吼似乎更近了。
她怕在鳳曦的管轄下,那些人不隨便在喪魂坡丟死人了,附近的居民都遷走多年,那些狼只怕是餓得慌了。
一想到那群綠油油的狼眼,她就會想起白璇缺了下半身的屍體,就算要死,她也不想死得那麼恐怖。
「你有了鳳曦的骨肉?」
那男子聽了她的話似是大吃一驚,繼而眸中閃過一絲冷然的興奮,返身走到白萱身旁,「既是這樣,你便更值錢了。」
他抬起手掌劈向白萱的後頸,待她軟軟地垂下腦袋之後解了她手上的繩索將她丟到了床上。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