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有點印象。
「這位公子,能否鬆了我的頭髮?你既然沒有殺我的意思,就意味著還有沒達成的目的,不知公子能否給個明白?」白萱蹙著眉頭扔著頭皮的劇痛,將腦袋儘量靠向那男子。
對方應該不是要贖金的,看著這人的頹廢樣,像是報仇的。不過,她可以對天起誓,她來到這個世界四年多,真沒害過誰。
會不會是抓錯了?
那男子冷哼一聲,倒也是鬆了手。
「既然要死,何必明白?上了黃泉路自然有人會向你解釋!」他陰沉著一張臉,雙眼泛著血絲,明明該是疲憊模樣卻有帶著一股子難掩的興奮。
他伸手將白萱從床上扯下,掏出匕首割斷了她腳上的繩子,將她拖到房中的一根柱子,解了她手上的繩索讓她抱著柱子再捆住。
整個過程中,他的拇指與食指都掐在白萱左手手腕的脆骨處,疼得她渾身乏力,別說是反抗,就是連吭一聲都覺得浪費力氣。
顯然,這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喂,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抓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白萱抱著一根大柱子被捆住,樣子有幾分滑稽,所幸這個長得不錯的男人沒對她拳腳相加,除了方纏的扯頭髮,皮肉之苦是沒怎麼受過。
可他這樣不吭一聲讓她被抓得不明不白,心裡怎麼都不能甘心。
男子只冷眼瞥了白萱,目光依舊不帶絲毫惻隱之心。
「我素來不屑動女人,不過人之將死,何必忌諱諸多?你若想喊也可以,這附近沒有人煙,能喊來救你的,必定是鬼魂。」
此人正是趙小芸的兄長趙剛,而拘謹白萱的是一間廢棄的農舍,距離喪魂坡不遠,這一帶的居民早已遷走。
白萱暗暗地心驚,四處打量環境,發現屋內灰塵深厚,氣溫較低,而那個冷麵男子已經甩手走出了屋子。
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為何他將死之時,就沒了忌諱抓了她?
看著日頭一點點落下,白萱這才發現距離她被綁已經過了一夜了。元宵節答應了宗離要賞燈會,答應了孩子要陪他們吃元宵,答應了老爺子會勸鍾凡容回家……結果都做不到了。
不知他們發現了她的失蹤會怎樣,該是急瘋了吧!
所幸京城離得遠,就算飛鴿傳書也得好幾天,鳳曦應該還不知情。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聲狼吼將白萱喚回了油走的思緒。
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念頭,在這個寒月城裡,狼群聚集之地還不就是銀貞山的喪魂坡嗎?
難道她是被帶到了山裡?
思緒還沒穩定,一股酒香就衝到鼻尖,那男子的身影再度出現在白萱的視線,只不過屋裡沒有點燈,她看不清楚。
「能……給我喝一口嗎?」
白萱啞著嗓子說道,昨日一早便擔心身子,經過第一個大夫證實她有了身孕之後,她便吃不下東西了,陪著鳳老爺子吃了幾個元宵,整日裡就沒再進過食,再被人這麼一敲,直接暈到了今天。
整日裡站得雙腿發麻,偏偏那男人將繩索捆得太緊,她根本不能下蹲休息,如此被餓了一天倒是沒什麼,可喉嚨幹得發疼,渴得厲害。
跟綁匪要酒喝是無奈之舉,反正如他所說,人之將死,何須顧忌太多?方纏她還趁著四下沒人,雙腿勾住柱子像只考拉似地纏著休息,這會兒再出聲要點喝的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她的話只惹得男人瞥了她一眼,依舊靠在門上抱著酒壺獨飲。
「一人喝酒有什麼意思?這位公子你相貌堂堂,器宇不凡,何必在這喪魂坡下喝酒消愁?」白萱舔了舔乾澀的唇,雙手凍得毫無知覺,連腳是否還連在她的腿上都感覺不到了。
在沒有熱水飲用的情況下,她是可以拿冷水湊合,但此時,顯然連冷水都是奢望,她只是眼巴巴地望著那隻酒壺。
趙剛幾步邁了過去,舉起酒壺遞到白萱唇邊,臉上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微微一怔。她居然能知道此地是喪魂坡腳下!
「三日後有人來接你,倒是不能將你渴死了。」
他冷笑著說道,眸光一閃,頓時犀利無比。
他自然看得出她不是貪酒,只是口渴。自從醒來後,這個女子沒有常人該有的反應,不驚不慌也不胡言不流淚,倒是鎮定得很。
鳳曦挑女人的眼光確實不錯,至少連他都為她的沉穩性子驚詫。
白萱只敢喝兩口,最後一口含在嘴裡遲遲不咽,緩和了那股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