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難比登天,郎中也只好帶著雨隨安王身後入了內室。
郎中剛步入內室便見安王早已從輪椅上移到床榻之上好方便他看診,郎中也毫不客氣的一掀衣襬在床沿坐下,對安王擰起的眉頭恍若未見,可見這神醫也是有幾分自己的脾性的。
將他的褲腳卷至大腿上方才開始一點一點的按壓便詢問安王的感知,後又細細摸了一遍他的腿骨,好知道斷骨的位置所在,郎中這越摸是越心驚,直至這雙退都捏了個遍也未曾有任何發現。
郎中不禁猜想,莫不是此人並非安王,而是安王派來試探他的人,郎中心中驚疑,額上更是滲出層層冷汗,不禁更加細心的按壓、摸索此人腿骨。
直到捏了兩遍都未發現任何異常,郎中又輕敲安王彈跳穴,發現仍是沒有任何所應,於是又重敲了兩次見還是沒有反應,郎中心中也有了底,此人應是安王無疑。
而之所以骨上並未見明顯的異常,想必宮中御醫的醫術,接個斷骨還是不成問題的,至於安王緣何不良於行,想必是小姐的師父,老攝政王在當初動手時暗中施了什麼手法才是。
郎中抬手抹去額上的汗珠,才從床邊步了下來,臉上佈滿無可奈何、破為為難之色,拱手一禮道,“王爺之疾,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秦管事在一邊一直留意著神醫的神色,多少也能猜到一絲端倪,沒想到卻果真如此,若是連神醫也無能為力,難王爺豈不是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嗎?
或許在當年太后命御醫為王爺診治時就已經判定了王爺今生是廢了的,萬不該出了這神醫,竟真的讓斷骨多年不良於行的人站了起來,也讓王爺重新燃起了希望。
以王爺的心性,這神醫能治好別人卻治不好他,只怕沒那麼容易放過這神醫的。想到此不禁後退兩步,生怕連累到自己。
“大膽,神醫莫不是在愚弄本王?”本來還滿懷希望的安王此時聽到郎中之言,胸中更是鬱結難解,“難道說那些鄉野之地的奴才神醫能治得,本王的病就治不得了?敢問神醫是何意,若不是當本王好欺負不成?”
“在下確實沒有愚弄王爺之意,在下之前所遇上的病人,也只是斷骨而已,只在在下為他們續骨這腿傷自能痊癒!而王爺這傷”郎中欲言又止,好似不太好說下去一般。
安王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郎中之意,眼中火光大甚,更是咬牙切齒的道,“你是說本王傷的根本不是腿骨?”
“確切的說,王爺傷的不只是腿骨!若是當初能及時醫治,應當不至於”郎中眉頭微擰,垂首立與一邊,將剛剛自己確診過的情況說於安王聽。
醫治及時呵呵醫治及時真是可笑誰不知那老人怕得罪那老不死的,竟拖了兩天才給他派了御醫過來!
“神醫此話何意,還請神醫與本王細說分明!”安王眼中的戾氣爆漲,若不是那個老不死的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他根本就是要自己一輩子站不起來。
還有那個女人,若不是她想利用自己得到那個老不死的支援自己又怎麼會變成這般。她到是好,自己殘了她卻是連出面為自己討個公道都不敢,甚至因為自己變成了廢人,就將自己仍在這府中自生自滅。
拳頭在袖中攥的死緊,眼中兇光乍現,他不要一輩子就這麼度過,他要報仇,那個老不死的,那個女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心中的怨氣不斷的釋放,安王整個人都變得扭曲猙獰。
“王爺傷的不只是腿骨,更傷了腿部的筋脈,若是想治好腿傷,除非能找到神藥使之筋脈重續再生,否則在下確實無法令王爺再站起來!”郎中狀似無意的提起神藥再生筋脈之事,果然引得安王不禁追問起來。
“神醫,你說什麼?什麼神藥?”
“唉,不是在下不說,而是那神藥”郎中好竟為難的嘆了口氣,“唉罷了,那神藥千百年才出一株,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會找得到,在下就是說了,也是另王爺徒增煩惱罷了!”
“何物,只要神醫能說出藥名、形態,本王一定能找得到!”本以為是沒機會了,沒想到還尚有轉機,安王怎麼可能會放過,而且只要這世上還有那東西,就是不擇手段他也要將那神藥給弄到手。
安王的眼神逐漸陰鷙起來,郎中心知他的目的是答到了,便將那神藥的模樣細細與安王描繪了起來。
“此物名‘血蓮’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生長在活火山口中的岩漿邊,形如泣血蓮花,通體血紅,手捏蓮瓣還能滲出點點血珠,此物老夫也只在古籍中看到過,這世上有沒有老夫也不確定,而若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