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來尋找傻蛇了,事情也是麻煩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真沒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會想著得過且過,毫無辦法的時候。
東皇鍾自嘲地笑了笑,當時跪下請茶白離開是因為太一會是茶白的生死劫,果斷站起讓開則是傻蛇會是茶白的生機。既然無法阻止,只能看傻蛇的選擇了,畢竟兩個都是主人,傻蛇與誰在一起都一樣,或許和太一留在崑崙鏡內將是最好的選擇,而茶白今後的修仙道途將無災無難。
只是沒想到傻蛇竟然也會與看人一眼就能嚇跑對方的太一折騰這麼久,而太一也學會了忍讓,叫囂著卻不真行動,就怕與傻蛇之間會留有嫌隙。
看來滯留在崑崙鏡內的太一是真的懂人間的情愛了,不再那麼高傲,不再那麼自我?就像神壇下來歷盡千帆的普通人,懂得退讓來珍惜傻蛇了。
斂目看了看幾近透明的手掌,想到傻蛇見過自己的真身,又見過破壞力後,還要帶自己出來,這種傻到可以的信任真讓人愉悅……
垂眸勾唇,露出個見之驚豔的微笑,趁著茶白沒醒來,將傻蛇拉了過來,然後像揉狗頭一樣使勁地揉著他的頭,捏了好幾把的肥嘟臉頰。
作者有話要說:
☆、入局①
茶白是在一片靜謐中醒來,昏昏沉沉地揉了揉眉心,然後習慣性地摸了摸手腕,驚覺傻蛇不在,心跳加快地瞪開雙眼,卻見到息夜滿臉緋紅地跑過來,半道時卻啪嗒一聲變成一條鱗片晶亮的小灰蛇,摔的四仰八叉,眼眸呆滯。
他想起來了,傻蛇能變成人了,安心地閉了閉眼,然後起身撈起卷尾巴,一個勁蹭著兩腮的傻蛇,抓手裡時他還捲了卷身子,像是羞澀了的樣子。
疑惑地瞥了眼木著臉立在一旁的東皇鍾,才抬眼望著周圍的情況,輕咦了聲。
周圍就兩人一蛇,一臉殺氣的太一已不知去向。這裡也不是之前呆的地方,對茶白來說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神隱宗兩派山門的龍拱珠寒水湖泊。
水鏡一般的結界已張開,藍色的光波一層層的盪漾,在它的映照下,感覺寧和而平靜。原本清澈見底的寒水在這時是結了冰的,就像一面既可以看透又將所有都囊括在內的鏡子,包括靠近的人。
只是看久了後,茶白會有種不在門派而是依舊在那個神秘的世界的感覺。
初次被師父領上山時第一件被警告的事就是有關這裡的事,也見過張開結界後那種無人可靠近的可怖氣息與似要吞噬一切的混沌。至於為何會這樣,茶白沒問,師父也沒提及。
或許是茶白一貫的表現都是缺少了小孩會有的好奇,讓師父不需要一再警告與緊張,或許是師父也說不清是何原因,人的壽數再長也長不過先有的山川湖泊。
茶白垂眸戳了戳羞澀過後在掌心歡喜翻滾著的傻蛇,見他翻動著越發晶瑩的小細鱗,時不時劃過的柔軟白肚皮,心忽地一頓,手指漸漸回縮,似是要將傻蛇攏在掌內,再也不鬆開。
聽見東皇鐘的一聲低咳,茶白才恍然覺得剛才心間浮起的感覺不對勁,幾乎溺斃在傻蛇因專注而顯得深情的眼神中,輕喘一聲,像是驚覺了什麼似得忽地鬆開幾乎要將傻蛇完全遮住的手指,垂手後拂。
息夜嗚咽一聲,還以為茶白生氣了,只敢勾住他的袖口眼巴巴地看著他,閃動的雙眼裡全是委屈與求饒。
茶白感到一蕩一蕩的息夜,有些狼狽地側開身,將袖子後甩,不想看到他,卻在他鬆開袖子下落時,快速無比地去撈他。
撈起時,茶白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心裡到底在慌什麼。
息夜見茶白撈回自己,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完全將茶白的氣息不穩當成了生氣。小心翼翼地觀察半響,見茶白依舊面無表情,也沒有動作,才將嚇出來的淚水悄悄地往他袖口上擦了擦,然後順著袖子往上纏。
直到落入他衣襟的老位置時,也沒見茶白不悅,便笑的牙不見眼,得意地在裡面翻滾,時不時地探頭出來看看茶白。
東皇鍾見此已心中有數,茶白就算不知自己的身份,也該知道希宴與太一是一對戀人,卻什麼也沒問地和太一對立,在他面前擁抱傻蛇,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為都在宣告著擁有權。他這樣做的意義或許他自己沒有體會到,作為旁觀的東皇鍾卻是知道的。
這樣一來,事情只會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糾葛越纏越深。曾經還希望過茶白能喜歡傻蛇,真心對待他,補償所欠,將一切都還原。
但見過太一後再見到茶白尚未察覺的真情,東皇鍾茫然了,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