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莫太醫過來瞧了以後,說手被打斷了,身上肋骨斷了兩根,索性沒傷到內臟。木犀幫著太醫上藥包紮了,又隨太醫去取藥,一直忙前忙後。
花溪留了木犀在煉香院,自己帶人去看了另外同去的兩個護衛,那兩人雖沒樊芸傷得重,但傷勢卻也不輕。花溪問了兩人事情的細節,結果兩人只說了帶頭的人是前日來鋪子裡鬧的人。
花溪氣惱之餘,細想了一下,覺得此事來得蹊蹺,出門便叫白蘭暗中觀察兩人。
回了夕園,花溪坐在炕邊不語,直到木犀回來請安,花溪才注意到她眼睛紅紅的,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木犀一眼,“擔心樊芸?”木犀是她教出來的,常常在煉香院幫忙,現在瞧她那傷心的模樣,看來有些事自己疏忽了。
木犀點頭,帶著哭腔道:“剛剛回來前,芸哥兒吐血了。”
“先擦擦眼淚莫太醫不是說了,淤血未清,所以有些發熱,服了藥過了今晚就沒事了。”花溪朝翠茗看了一眼,翠茗拿了自己的帕子遞給了木犀,木犀接過帕子輕“嗯”了一聲。
花溪又問:“樊芸平日裡跟你也走得近,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沒有得罪人?”
木犀搖搖頭,“樊哥兒跟著郡主來西月,除了香料市場上的掮客和商戶,沒聽他提過與這裡的人相熟的。平日裡待人和善,沒聽說過他得罪人。”
“沒得罪人,那這些人就是衝著花夕香坊去的了。”或者是衝著王府來的。
花溪轉頭吩咐道:“白蘭,去查查是什麼人乾的?這些日子京中不太平,你吩咐下去小心行事。”
白蘭退了出去,花溪看了雙目紅腫的木犀,輕聲道:“這幾**就去煉香院看著,順便照顧照顧樊芸,也免得你人在心不在。”
“郡主——”木犀頓覺自己失態,可開口卻不知說什麼,“奴婢,奴婢不是……”
花溪眉眼彎彎,望著木犀說:“好了,你不必說,我心裡明白。難不成你瞧不上樊芸?那怎麼還這般著急?”
木犀被花溪說中心事,紅了臉,低頭道:“奴婢要跟著郡主,煉香院您派翠茗姐姐去。”
翠茗促狹道:“別,郡主屋裡頭的事情多,再說對制香上的事我可比不上你,還是你去合適。”
花溪瞧著平日裡牙尖嘴利的木犀竟露出小女兒的嬌態,笑道:“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難得你瞧上眼了……只要你願意,等樊芸養好傷,我讓人去問問他的意思。你看呢?”木犀是她從大華帶來的,加上年歲相仿,情誼自不同別人。樊芸是歐陽錚帶來的,她相信歐陽錚看人的眼光,木犀交給樊芸,她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木犀含羞帶怯地點點頭,“奴婢聽郡主的。”
打發了木犀去煉香院,白蘭也回來了。
“啟稟郡主,打傷樊芸的是東城三紅幫的混混,不過買通他們的是荀正楠的手下。”
第207章 驚雷(下)
天都城西胡木巷裡有一處小院,門口臺階生了雜草,黑漆大門早已斑駁不堪,外面看起來像是一處荒廢已久的宅院,待到走進院中,會發現其實此處別有乾坤。繞過了影壁,穿過前廳,從東側角門進去後是正房,正房內有一暗門,進去後便是另外一番天地,雕樑畫棟,水榭歌臺,雅緻清幽。
臨湖一棟小樓裡,一個身穿紫色蟒袍的俊美男子正懶洋洋地靠坐在軟榻上,身旁跪著兩名美貌的侍女給他揉腿捏肩。赫然是因皇帝去世悲痛過度在家休養的薄野宗啟。
薄野宗啟半眯著眼睛懶洋洋地問道:“訊息放出去了?”
身前半跪著的黑衣人低頭應道:“是。信王府己經收到的訊息。”
薄野宗啟撫著檀木扶手的手指有節奏地輕點著,滿意地點點頭,“宗扉現在如何了?”
“回主上,昨夜他放了訊息,今日一早譚御史協同另外兩位御史在朝上彈劾薄野宗扈,這會兒將軍已領人去了平安道王子府,信王和宰相陪同,預先準備的東西已經放好了,過了晌午應該就會有結果了。”黑衣人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北邊來信問幾時行動?”
男子沉思了片刻,“等把薄野宗扉解決了就給北邊送信。再過不久,天都就要大亂了,你給我盯緊信王府,不能讓暗門將人帶出了天都城。”
“是,屬下遵命!”
“你去吧,宮裡問起,就說我悲傷過度,‘病’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要繼讀調養,暫時還無法上朝。”
黑衣男子退下了,褐上的男子闔上了眼睛,唇角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