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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親戚的腿,並不是摔斷的,而是被大牯牛踢斷的。

你是啥意思?你是要我把牛給鄭三炮送回去麼?踢斷了腿咋的,還有那麼多人眼紅紅的排著隊等著養它呢。我大伯走到牛圈邊看了看,回頭問我大伯孃,牛呢?還沒放回來麼?我大伯孃抬眼看看天,說,咦,是咧,以往老六早就回來了,今天咋還沒回來呢?

其實這個時候,我六哥正在山上訓導大牯牛。

我大伯說得對,他的幾個兒子裡,怕只有我六哥拿大牯牛有辦法,如果換成我三哥,我四哥,我五哥,哪怕是我大哥和我二哥,他們可能早就被大牯牛頂破了肚皮踢斷了腿。那大牯牛,的確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兒。

首先是它不聽話,青青的草不吃,卻偏偏喜好地裡的莊稼,任你咋吼,咋罵,咋拽牛鼻繩,它硬著脖子就往地裡去,不大大啃幾口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還有,就是它的脾性暴躁,你不敢打它,也不敢使勁拽它,要不然,它眼珠子一紅,埋著腦袋,兩隻犄角就像兩隻鋒利的長矛,對著你的肚皮就來了。它走東走西,走急走慢,你還不能左右它,否則的話,它的蹄子就像油錘一樣,向你砸過來。

以前我三叔帶它的時候,就格外小心,因為我三叔用黃荊條治過它一次,所以它對我三叔還算是心存三分畏懼。當它的鼻繩子牽到鄭三炮的那個親戚手裡的時候,所有怪劣的脾性一下子就暴露無遺了。鄭三炮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