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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說了,這叫禮尚往來。再說,我覺得你媽說的挺對,咱們是該結婚了。”

我說:“幹嘛這麼著急?”

他說:“我這新工作快要開始了,總不能等剛到新公司上任就請婚嫁吧?還是你不想嫁人?”

我說:“我想不想是重點麼?你就不能拿出點誠意啊?”

他說:“誠意我有,但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把鑽戒換成別的?”

我說:“換什麼?結婚不戴鑽戒戴什麼!”

他說:“隨便你喜歡,總之鑽戒不行。”

他這一說,我才想到張力和林若的那枚鑽戒,樂了,沒再說話。

走出了地鐵站,黎先生也不知道哪隻饞蟲上身了,非說晚飯要吃魚。

我說,你不是才在我媽家喝了魚湯麼。

他說,都被我嚇的把滋味忘了。

我們一起去了超市,選了兩塊鱈魚。我說清蒸好吃,他說他要吃紅燒的。我說我不會紅燒鱈魚,你自己做。他不語。

回到我那間小屋子消磨了一下午,我睡覺,他看書,看和睦的書。

晚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進了廚房忙活,書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個類似腳印的汙漬。我正要大發雷霆,但他也正巧接了個電話,就對我說魚可以上桌了,叫我去端魚。

我拉長著臉進了廚房,一開啟鍋蓋就被魚香薰得饞了,一手拿著盤子,一手用鏟子將魚撥進盤子裡,不想手一滑,盤子一斜,魚“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魚放回盤子裡,卻也改變不了它和大地親密接觸的下場,木已成舟,我也沒了招。

黎先生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了出來:“若若,魚好了麼?”

我說:“好了!”

魚上了桌,它和桌之間隔著一個盤子。

黎先生躍躍欲試的拿起筷子,從魚頭連著魚身的那段挖開一塊兒肉,湊到我嘴邊,說:“啊……”

我緊閉雙唇,看著他,往後靠著,說:“我不餓,你吃吧。”

他將魚肉放進嘴裡,說:“那你晚上吃什麼?”

我說:“我一會兒煮麵吃。”

他說:“有魚不吃,吃什麼面?”

我的視線一直離不開那條魚,說:“為什麼你中午吃了魚,晚上還要吃,是不是男人都愛吃魚?”

他問我哪兒得來的結論。

我說:“貓都愛偷腥,沒有例外的。”

他頓了一下,說:“你不是也喜歡吃魚麼?”

我說:“你記錯了,我不喜歡吃魚,我喜歡吃鴨子。”

他說:“不對啊,我記得中午你一個人吃了一整個魚頭,我多喝了兩口湯,你還不樂意。”

我眼見著他吃的津津有味,心裡的火兒也沒了,說:“是啊,我確實喜歡吃魚,但是掉在地上的魚,我是沒興趣的。”

男+女=婚 08

……》

黎先生的筷子頓在半空中,他看著我,眼神從驚訝到恍然,再到含怒,最後,他笑了,問我:“魚是怎麼掉在地上的?”

我說:“我沒拿住。”

他說:“不是因為我撕了你的書?”

我一頓,尖叫道:“你撕了我的書!”

我翻開封面有個汙漬的《駕馭男人》,果然少了一頁。

不忘怒瞪著黎先生,我站起了身,說:“你為什麼撕了我的書!”

他說:“他放屁,該撕,會教壞你。”

我說:“那你說他放了什麼屁!”

他說:“什麼叫要抓住一個男人就不要跟他結婚,要抓住他的心,讓他看得著吃不著,讓他惦記一輩子?全是歪理!結婚本來就是因為相愛,結婚才是愛情的延續!”

我懵了,我有點暈,我坐回椅子上,茫然的看著他,忽然覺得他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還是我生的又被我慣壞的那種。

我說:“你怎麼這麼幼稚。”

他說:“寫那句話的人才幼稚,看多了對你沒好處。”

我說:“難怪和老師說婚姻都是把冤家變成長期對抗的死敵,我還沒嫁給你呢,就覺得你面目可憎了!”

他也急了,說:“和老師,和老師!你怎麼一天到晚的和老師,他就這麼好!”

我說:“對!他說的都對,他就是好!”

他說:“那你找他去!”

他也學我拍桌子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怒瞪著我。

我就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