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要大口吃肉的,誰敢惹他,按照他吃不了虧,受不了氣的性子,這拳頭只怕會控制不住。
秦潤道:“我在鎮上江邊扛過貨,聽人說,在府城那邊,有大船去往海外,海外國,比我們大晏好很多。”
“成,海外來的就海外來的,那我是不是得去縣衙裡登記辦理一下戶籍文書?”
“需要去的。”秦潤猶豫起來,“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他本想說,許雲帆要不要記在他家戶籍上,轉念一想,如此一來,許雲帆不就成了秦家的入贅哥婿了嗎?
入贅的女婿、哥婿,名聲大抵都不太好聽,許雲帆不一定樂意。
“這個需要銀子才能辦嗎?”許雲帆身無分文,需要銀子的話,只得日後再說。
“嗯,確實需要點銀子打點,我會想辦法的。”
聞言,許雲帆張了張嘴,沒說話了。
今晚的大梨村,註定是熱鬧的。
這不,經過目擊證人,幾位村婦的功勞,許雲帆替秦潤出頭,懟了李嬸婆媳一事,一個晚上的功夫,可以說,就大梨村來說,已經是家喻戶曉了。
事關小兒子的前途,李嬸憂心仲仲,翻來覆去睡不著,胳膊肘推了把身邊累了一整天的漢子,“當家的,你說,那個許雲帆,當真會去找雲飛的夫子嗎?”
李寶山閉著眼,聞言輕嗤一聲,不在意的應了句,“所以說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輕易就被人唬住了,他是什麼人?人家夫子是什麼人,豈是他想見就見,想與夫子交談就能與夫子交談的?”
“人家不過是嚇唬你不知事罷了,要我說,這小子,也是個膽大的,大字不識一個,能跟人家夫子談什麼?”尋常百姓家,誰敢這麼理直氣壯的要上門找夫子交談去啊?
就是鎮上的屠戶,見到秀才了,都得點頭哈腰一番。
李嬸記不住許雲帆說的什麼外賢內慧,只記得許雲帆說了,她再敢胡說八道,他就找她兒子的夫子去。
為此,李寶山壓根不知道,許雲帆可不是大字不識一個,人家可是跳過級,中考、高考都沒參加,直接保送名校的高材生呢。
聽李寶山這麼一說,李嬸總算放心了。
其他家裡,晚上為了省點油燈,哪家哪戶不是吃過晚飯,洗乾淨了直接躺床上睡覺的。
今晚,略有不同。
有媳婦的漢子聽著媳婦分享的訊息,有的不以為意,與李寶山抱有一樣的想法,“你以為讀書人那麼好當的嗎?潤哥兒帶回來的那個,要是個讀書人,人能流落到我們這裡?”
“可是,那人看起來,不像我們莊稼人,長的,哎呀,就跟那些鎮上的少爺一樣,細皮嫩肉的。”就許雲帆那臉那面板,比村長家千嬌萬寵的孫杏還好呢,哪像她們,風吹雨淋,粗糙的很。
見過許雲帆的人,要不是知道他是個小汗子,單看他那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哥兒呢。
“你這婆娘,去過幾次鎮上,哪裡知道人家真正的大少爺是什麼樣?”
孫木癟癟嘴,“就鎮上萬寶齋的少東家,你見過嗎?”
李慧道:“知道,我去鎮上賣菜的時候見過這位大少爺。”
萬寶齋的少東家,長的那叫一個好看,臉蛋白白淨淨,一雙眼睛好像會勾人,哪怕已經嫁為人婦,想到這位少東家,李慧還是有點臉紅小羞澀。
不過實話實說,就他那樣的長相,與秦潤家那個,完全比不了。
至於這個差距,李慧想了一下,才想出一個天一個地這樣來形容。
不知媳婦在想什麼的孫木道:“萬寶齋的少東家,家裡不過開了一家酒樓,我聽說,縣裡面的少爺,還有府城裡的那些少爺,才是真的這個。”
孫木豎起一根拇指,在七月的月光下,李慧看的清切,不太相信的道:“比秦潤家的還俊俏?”
“當然。”孫木想都不想,哪怕他沒見過許雲帆此人,也不影響他的肯定,“那些少爺,我告訴你,自小讀書,跟我們,那是真真的不一樣喲,哎,說了你也不懂,趕緊睡吧,累了一天了。”
秦家。
秦大娘這會哪睡得著,翻來覆去,時不時就嘆一聲氣,好似煩心事太多。
秦大伯忍了又忍,終於忍無可忍,“幹啥啊,大晚上的嘆啥氣?還睡不睡了?”
“老頭子,我哪睡得著啊,你說潤哥兒乾的都是什麼事啊,你不知道,從他家回來的路上,好些人問我潤哥兒跟許小子是怎麼回事,我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