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的苦,是哪樣的苦?而今的甜,又是哪般的甜呢?
窮的時候有窮的玩法,快樂不比富裕的時候少。
不然,這般懷念又是因為哪般?
他們討論的時候,維拉一直看著顧容與,看他微笑,看他蹙眉。那是他一生中最任性的時候,也是最人性的時候。
但是看他的心太平靜,有懷戀有不捨,獨獨沒有後悔。
維拉扯扯他的衣袖問,“你不後悔嗎?”如果一直那樣,是不是好過得多?
顧容與搖搖頭,“不後悔。”誰能任性一輩子。
在場的人,幾乎都知道顧家當年的事,誰也不會來問顧容與關於他那被磨礪的個性,只是在觥籌交錯間,偶爾投來一個眼神,如同小時候一般,帶著信任與……崇拜。
知道江洛要走,班裡的女孩子心情都低落了很多。只有幾個同樣申請到英國的女孩子,眼睛還是彎著的。
所以這個星期,藉著來問英語作業而過來跟江洛搭訕的女孩兒不下小數。維拉識相地收拾了東西,一下課就往顧容與曲奕那跑。導致江洛看自己的眼光都不正常了。
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問出來,還是扯了一張紙。
祝維拉。
嗯?維拉看著他挪過來的紙寫著她的名字,有些詫異,想說什麼直接寫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寫她名字?
以後下課你都不許走。
維拉翻了個白眼,這人可真霸道。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們。
那你就喜歡我了?
那邊許久沒有動靜,然後才挪過來一個字,嗯。
維拉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賤吶,問什麼問。
當初顧容與也是這樣說的,江洛喜歡你。
可是,沒有聽江洛這樣承認過,她還是抱有一絲慶幸的。
維拉並不喜歡這樣。別人喜歡她,只會徒增她的煩惱。只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