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5部分

甚至不捨得幫他抹去那樣猶若勳章的痕跡,她看著他笑,輕輕地念了那句維吾爾語。

“嗯?你剛剛說什麼?”顧容與回頭,見維拉滿臉的笑意,不禁也笑了。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牽著我。”維拉看著他,眼睛亮亮的。

顧容與失笑,“大西北的民風都那麼開放的嗎?”

維拉臉紅,的確,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真讓人有些挫敗。

顧容與湊了過去,換了一口京腔,“姑娘,你知道麼,你這行為在我們這叫倒磕。”

維拉臉黑了,捏他。

如果是顧奶奶在,又要罵孫子死狗了。只是顧容與接下來的從善如流,讓人覺得至少活過來了,再怎麼說也能算上一頭牛,要人拉才會走的牛。

這兩人,不過是周瑜黃蓋。

誰抱怨誰呢。

到全聚德的時候,大家都吃了個半飽。而蘇拓在哥哥姐姐的監督下,還挺著個小肚子。但是一看到鴨子端上來,拼命把鼓起來的肚子擠下去,還轉了一圈給姐姐證明道,“我還是可以再吃一些的。”

維拉把他抱到了腿上,親自監督,只給他嚐了味道,不讓多吃。

也不知道是誰教他的,他幾次欠過身子在顧容與耳邊偷偷喊“姐夫”,企圖說動他再給自己夾幾塊。喊得顧容與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摸摸孩子頭說小拓乖,聽你維拉姐姐的。

眾人見他可愛得緊,拿東西來誘惑他的不少,可都被維拉拒絕了,小孩子不知飢飽,再吃就要吐了。

開席後不久,鄭思齊就舉了杯子,“都是光腚長大的兄弟,我就不說什麼了,年紀大了,大夥也難得聚到一塊,我們幹了。”

有人開了頭,下面應和的就多了起來。

“阿洛下個月就去英國了,上次一去就是八年,才回來多久呢,這又要走了。”

眾人齊齊舉杯敬他,江洛也爽快,站了起來,一口氣喝了一杯酒。

有人提議吹白的,不醉不歸,被否決了。怎麼說今天都不是一個痛痛快快醉的日子。全聚德跟家裡不近,如果他們倒了一片,叫那幾個女孩子怎麼辦。下次給江洛踐行了,不喝趴下不讓走。

不知道誰開了話匣子,就從小時候開始說起了。

90年代左右,那時候玩具不多,孩子也比現在的好管,家長也放心。

只是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幫讓人省心的主。那時候,以顧容與江洛為首,四處招兵買馬。

現在想起來不禁各自捏了把冷汗,當初真是玩什麼都不要命。

那時候大院後邊還是一塊起伏的空地,很適合孩子們玩。他們最愛在那打游擊戰,而且模擬得很真實。

他們的槍買仿的,有好有壞,打人挺疼。

在春節的時候把家裡的鞭炮煙花囤積起來,自己做炸彈玩。把鞭炮一個個拆開,就為了要裡面的火藥,再重新拿紙糊了起來,留了段挺長的捻子在外面,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炸彈,點了就扔。主意還是顧容與出的。

因為大家都是軍區大院的孩子,那時候還小孩子還愛穿軍裝,所以家裡都會給他們買幾套小軍裝,然後他們就回家偷爺爺的軍功章帶上。

石頭剪子布半天,輸的當鬼子,帶軟帽。即便軍火怎麼厲害,最後也是必須對另一方認輸的。

有時候打激烈了,輸的人往大院跑,贏的乘勝追擊,守門的兵認識他們,也跟他們玩得挺好,這幫小子往哪跑也不會攔著。

他們炸燬過別人家的花園,一小片都起火了。他們那地方不比別的地方,院子裡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起特別關注,裡面住的可都是革命先輩啊。

那件事鬧得挺大,消防車都來了,特警也來了,為了調查這事還弄了個特別行動小組。

他們剛開始知道自己闖了禍,一夥人都躲了起來。最後還是顧容與和江洛商量了,他們作為少先隊大隊長,要有擔當,不然以後怎麼入黨!

兩人挑了爺爺心情好的時候就說了,然後大院的孩子齊齊捱了一頓板子。可是打是打過了,游擊戰怎麼打的還是繼續。

眾人說起那段往事,都懷念得厲害。

“什麼時候我們再幹一場吧?”有人心動了,提議。

又有人回,“不妥。那麼大了,讓人笑話。而且現在不也沒那地兒麼。”

可更多的人是低著頭沉默。

心境不一樣了,場景模擬得再真實又有什麼用呢。

於是,這般憶苦思甜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