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眼神嗖嗖地瞟向一臉抗拒的元烈。
這一說,聖殿殿主的眼神也是刀子一般嗖一下颳了過去,正想要開口的元烈舉目無援,憤憤拂袖離去。玉冉風左顧右盼,還是顛顛地跟了上去。
玉玲瓏雖然依舊埋在秦歸的胸膛,可秦歸分明聽到她低低的嘆息,他心中一酸,攬住她腰身的手又緊了一分。
似乎感受到別樣的灼熱目光,明珏輕輕一笑,抬頭,正對上聖殿殿主打量的目光。
他渾濁的老眼中似乎泛起了雪花,層層疊疊地鋪開綻放,純淨的白瓣邊緣鍍著柔和的金暈,華貴卻讓人覺得不那麼高不可及的冰冷。
“剛才開比之前,貴殿十長老答應了我一個勝利的彩頭。”她笑道。那一剎揚起的弧度,如多年前一樣,充滿了狡黠和靈動,讓他冷豔的眼一下子便亮了起來。
“是什麼?”聖殿殿主死死地盯著明珏,那火辣辣的目光頓時就遭到了楚旭炸毛的回攻。
老牛吃嫩草?他不介意讓他下一刻就去吃屎!
殿主輕笑一聲,朝著明珏身後的秦越微微頜首,明珏已是開口:“我要一個女人!”
殿主雪白的眉毛揚高。
“我娘!”
殿主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於一嘆,掃到秦越,道:“你們父女兩個跟我來。”
秦越和明珏對視一眼,心底紛紛都打起了雷霆般的鼓點,這一刻,他們等了多久,可不管是多久的等待,這一天,終於來了!
宮沫菱,果然還沒死!
二人上前一步,但見聖殿殿主揚手一揮,漫天的溫暖金光如雨落下,卻循著詭異的軌跡纏繞成帶,繚繞上明珏和秦越的身子,旋即,金光一閃,二人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闕,消散。
同時消失的還有聖殿殿主。
楚旭、靈院眾人並沒有去追,他們看得出這聖殿殿主並無惡意,也知道宮沫菱對明珏二人的重要性,不由都在心中默默祈禱了一番,便是應著過來招呼的聖殿之人回去休息了。
這一戰打得有些驚悚,現在心臟都還沒恢復正常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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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的籠罩中。
明珏、秦越漸漸適應了眼前的刺眼光芒,緩緩睜眼,聖殿殿主寬大的衣袍恰從眼角掠過。
殿主本是靈聖修為,在四大陸上幾乎已經算是巔峰一般的存在了,現在年齡也已是近千,不過也虧得那傲人的修為,本身並不顯得如何蹉跎,反而矍鑠非常,處處彰顯一種另類的生命力。
明珏眯了眯眼,也是隨著走了過去--可是,現在的他卻像是生生又老了千歲,也就是說,宮沫菱的狀態不容樂觀!
心一下子緊了起來,明珏的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幾分,身側的秦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聖殿殿主身旁的冰棺,眼底嘩啦啦便是升起了無數水光。
靠近,心跳。
每一步都是煎熬,兩人都不敢太過快速地走過去,只怕那冰棺中的人已經冰涼,亦或是面目全非,讓他們躍動的心再度沉寂下去,不復脈衝。
冰棺一點點清晰,棺中人終於露出了那驚鴻的蒼白一瞥。
同樣的臉!一模一樣,若是沒有那突兀的染霜鬢角,就連明珏都要以為自己實在照鏡子了。
“娘……”她鬼使神差地輕喚,喉嚨似有些不適,帶出的聲音都好像帶著哽咽。
不見不知,一見方曉。之前,不管再怎麼聽說自己和娘長得如何相像,再怎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敵不過這不遠不近直觀的正面衝擊。像驚濤駭浪的兜頭而來,一下子的冰冷清涼,澆灌了她全部的靈魂。
唰!
耳邊風聲輕動,金光都被拉出一條褶皺,揚起的髮梢擋住她的視線,她輕輕一笑,知道爹已經忍不住了。
秦越風一般馳了過去,猛地止住在冰棺跟前,半跪而下,眼神閃爍像是仍在思考這是否仍是夢境。
手顫抖地伸了出去,卻又止住,再伸,又止……反覆不定,看得出他的不自信。
他在怕,怕這持續了十七年的夢境一瞬鏡花水月,從此他又陷入那孤獨的黑暗,再也沒有她。眼眶倏地溼潤起來,誰說眼淚是男人的硬傷?男人也是人,也有感情,為愛而泣,他只覺驕傲,從不慚愧!
“沫菱,終於……我終於又觸到你了!”
聖殿殿主嘆了口氣,明珏也嘆了口氣。
兩聲輕輕顫抖卻有些類似的輕聲同時發出,二人一愣,不由自主便對視了起來,這一看,倒叫聖殿殿主越發欣賞起明珏起